坦白说,这是我万没想到的。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轻抚着她那纤弱的肩膀关切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也许会好一些。”
她并没有理会我,依旧埋头哭着,此时我也不好推脱,只得由着她去,或许哭完了会好些。
渐渐地,我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这女人的泪水浸湿了,而她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难不成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不行,照这样下去,非得哭得脱水不可。
我缓缓地侧过身去,从桌上倒来一杯茶递于潘老板面前道:“补点水吧,别把眼泪哭干了。”
依旧没有理会我。
“那要不你坐着哭?别回头将脸上的妆弄花了就不好看了。”
其实我也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奏效了。
潘老板终于从我怀中抬起头来,抹了抹明显有些红肿的眼睛竟又笑了:“没吓着您吧。只是方才先生的话让奴家想起娘亲了。”
见没事了,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胸前被人工降雨的那一块抖了抖道:“不打紧,只要潘老板你没事就好。呃你方才说是在下的话让你想到你娘亲了?”
“恩,奴家从小就没了爹,是娘一个人将我养大的。”
“娘可疼我了,小时家中只要有什么好吃的,娘都会省下给我。可我娘只是一介弱女子,独自一人带着我,只能靠给大户人家做些针线挣些小钱才得以勉强糊口。却不想,那大户人家的老爷是个禽兽,见我娘模样长得好看,就”潘老板说到这里又已是泣不成声了。
晕,刚还笑了,这会儿怎又看来女人是善变的这话没错。是以忙再次安慰,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接着道:“娘报了官,却不想那大户人家买通了官府,反倒要诬陷我娘偷了他家东西。娘走投无路只得带着奴家连夜逃走。”
“再后来因生活所迫,又遭奸人利诱,娘才落入风尘,带着奴家在这烟花之地讨生活。”
哦,看来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啊。我暗暗想着。
“我十岁那年,娘得了恶疾。临终前,娘将我的名字改作金莲,为得就是想让我像先生方才所说的那样出淤泥而不染。可如今却”话没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唉,看来天下的苦命人还真不多啊。想这眼前的金莲
我正想着,却突然觉出什么不对来,金莲?潘老板?潘金莲?怎会这般巧合?眼前这大宋女子竟也叫潘金莲?我一惊,心中更生出一些怪怪的感觉来。那还会不会有武大郎?会不会有西门庆?会不会有李瓶儿?
心头突然又是一震。思绪由如一条燃烧着的导火索,将心底那些平日未有觉察的角落彻底引爆了。
瓶儿,瓶儿不就姓李吗?我怎么会没想到?
我一片茫然,想不到《金瓶梅》中的两位女主角的姓名都与我身边的人相吻合了,这或许是一个巧合吧,但却不得不让人感到奇妙。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已走进了书中。而那些情节却得自己去慢慢现。
金有了,瓶有了,就还差一个我慢慢思索着,却又是一次震撼,梅?我再次想起那个我初到大宋那夜所遇到的女子:梅雨心。
这算不算呢?我不知道。作为一个演员,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人生也充满了戏剧性。金、瓶、梅这三个女子,会是命运的安排吗?我不得而知。如果是,那结果又会是怎样?我会和她们一起合演一出全新的金瓶梅吗?
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奇妙,一但有可能的事,你便会去想。至少我现在就是这样,虽然命运只是给了我一个若有若无的心理暗示,而我却已固执地将自己溶入了那个未知的角色中
“宋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这会儿倒是潘金莲现了我的神情异常,将我从神游中叫了回来。
“哦,没什么,只是方才听闻了你那苦难的身世,一时沉浸其中,有些伤感而已。”
“呵,想不到先生竟也是个性情中人。”金莲终于又笑了,那如三月桃花的笑魇里,我又一次迷失其中。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看来人是需要交流的,交流了感情才会融洽。就像眼下的我与潘金莲这样,才这一转眼竟已成了多年的好友一般。合作上的事也自然有了质的飞越。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跟潘金莲细说了下具体计划与实施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