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给老子滚出来。长出息了是吧,还学着偷窥不成?”我开始庆幸没有跟瓶儿那什么了,要不岂不便宜了这一对禽兽不成?
“哦呜。”小犬听我叫它,长啸一声,老大不乐意地从不远的草丛里钻了出来,冲着树上的拉灯低声地呜咽,像是在埋怨它了目标。
“啪”地一掌拍在那崽子的头上:“让你小子往后再偷窥。还有那傻鸟也给我听着!”我指着树上说道,虽然我看不见那只傻鸟躲在哪根枝杈上:“不要让我逮着了,要不非得把你鸟毛拨光!”
“孽畜,休得猖狂。”拉灯躲在浓密的枝叶间,冷不丁冒出一句鸟语。差点没把我气死。靠他娘的星星,这句是跟谁学的?
瓶儿差点笑背过气去,好半天还是想想又笑了。
而我却一直处于郁闷中,我就纳闷了,拉灯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苦苦思索,终于,我记起来了,想来是瓶儿他爹前日里踢小犬那一脚前说的。没想到竟让这只傻鸟记下了。靠它娘的,真不知道这傻鸟还学会些什么,冷不丁来上一句真是让人受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瓶儿终于笑够了,转儿却又陷入了对我的担心之中。“宋哥,你现在有何打算,我真的好担心。我爹的脾性我知道,你若是过不了这一关,只怕爹真的不会答应将我嫁给你的。”
“谁说我过不了这一关?”我坏坏笑着望向瓶儿。
“好啦,事情都弄成这样了你还没个正经。十万金,这么多你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挣到?”
我轻轻地将瓶儿揽进怀里,温柔地说道:“瓶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如何做到?”
“来,到房里说。”
“讨厌!”
“想什么呢?我是说真的。”呵呵,夜色太浓,但想来瓶儿的脸也一定是红了吧。
来到屋内,见小犬跟拉灯都进得屋里,我才关上了门。好了,关门放狗。门一关上我便目露凶光,一下扑了上去。
呵,各位看官不要误会,我扑向的不是瓶儿,而是拉灯。
好在屋子不大,拉灯在左突右撞之后终究没有逃过我甩去的床单,最终被我捏在了手里。
“孽畜,休得猖狂。”傻鸟在我手中出杀猪般的嚎叫。
“宋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啊?”我忙得顾不上抬头:“没什么,借它根鸟毛用用。”
“要鸟毛何用?”
“毛笔用着不顺手,找只鸟毛做笔。”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拉灯身上搜索着,最终,傻鸟尾巴上那根最长黑毛的被我相中了。
“不要啊,娘在天上看着呢!”拉灯在我手中绝望地大叫着。
“叫个毛?你娘早让我拍死了,这会怕是你奶奶也救不了你了。”我揪住那根鸟毛一用力,拉灯出一声惨叫。
看了看手中那根漆黑油亮的鸟毛,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拉灯放了。
傻鸟一经我松开便飞上了旁边的书案,大叫着“讨厌!讨厌!”
“吵个毛啊,不就是借你根鸟毛用用?小气劲儿。回头饿你三天你就老实了。
拉灯听我这么一说,终于老实了,但眼中依然流露出对那根鸟毛的留念。
小犬则在一旁上蹿下跳,显得兴灾乐祸。
这时瓶儿也凑上前来,好奇地望向我手中的那根鸟毛:“先生?这鸟毛如何做笔?”显然瓶儿对鸟毛这个词还不是太适应。每每说时都有些犹豫。
我一笑,不作回答,只是拉着瓶儿来到书案边。将那根鸟毛的根部在石砚上来回地磨,几下之后,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拿起在墨汁中醮了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