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何苦呢?”老丁急了,一把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条来,熟练地将我的手包上。“我们还是回去吧,一切事情等回去再行商议。”
回到庄子上,散去了围观的众人,送走了沈青和小犬,我才颓然地坐下。老李找来的那块门板上,周道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我不禁叹息生命之无常,昨日里还谈笑风生的周老板,今日却已是人鬼殊途了。一个人的悄然归去,一个世界也随之无声地关闭了,怎叫人不难过。
就在我独自伤感之时,却听得老丁说道:“不对,我总觉着不对劲。”我一抬头,却见老丁紧锁着双眉,静静地凝视着周道的尸体。
“哪里不对了,老丁?”我不解。
老丁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别人,才压低声音说道:“脖上的伤口跟尸体的颜色都不对。”
“哦?如何不对了?”我问道。对于这些我不太懂,老丁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四大神捕,这一点他经验比我足。
“你看这伤口,周围血迹很少。看着倒让人觉得是死后再割上去的。”
“死后再割的?怎么可能,谁还对死人动刀,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丁摇了摇头,“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周老板是被割喉而死。”
“难道不是吗?”
摇头,“周老板的肤色暗,虽不明显,但若是仔细看却还是能够现的。依我推断,他极有可能是中毒而死。”
“既然都是要夺去他性命,下毒跟割喉有什么分别?以有何必要掩饰?”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种毒能凶手的身份。”
这样一说倒是通了。我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庄上生的那起投毒事件。接着便想到了那后山上草丛中的黑影。靠,这下事情搞复杂了。
“不过也只是推测,得验过了才能确定。”自顾自地研究着周道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那还不快验验,是不是用银针?”
“不,银针只能验出砒霜,而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应该不会是这么平常的毒。这样吧,你去弄点米饭来。”
“要米饭作什么?”
“弄来了便知道了,快去啊。”
“哦。”我急急地赶到厨房,将中午吃剩下的米饭全部端了来。
“你当是喂猪呢?”老丁责怪道。随后取了一些放于手中揉捏着。“行了,够用了,送回去吧。”
“哦。”我再次乖乖地将剩下的米饭送了去。等我再回屋里时,竟现老丁正在给周道的尸体喂饭。见我傻愣在那里,忙招乎道:“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我忙上前几步,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快,帮我将他的嘴弄开。”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周道的嘴扳开了一点。靠,好大的酒气。
“再弄大点。”
“弄不大了。手方才也弄破了,使不上劲。”我憋着气道。
“一点儿用都没有!”老丁埋怨道:“我来扳,你来将这饭团往里塞。”
老丁果然不是常人,只听得咔嗒一声,周道的嘴便让他给扳开了。我忙将那揉好的饭团塞进了周道嘴里。
“再往里塞一些,浅了效用不明显。”
“什么效用?”
“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先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