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就不信邪了。再次跑过去拾回棍棍,按刚才的动作要领再次演练了一遍。如是再三,当我来回地丢出又拾回了七八次之后,我彻底崩溃了。小犬睡着了。奶奶的,训练也敢不参加了,真当自己是腕儿啊。信不信我封杀你。
乐得快不行的淑贞终于开口了:“我说宋哥,你就不要再折腾了,看你这来来回回地这么多趟也累了吧。”
我抬手抹了把额前的汗珠道:“不累,这才跑几步啊,想我当年就这路程,一天少说也得百把趟吧。”
“行了,你就别吹了,这么个大男人,跟个小狗崽子较什么劲啊。再说了,人家还不搭理你呢。来,过来这边坐会。”说着端了个俩小方凳在一旁坐下了。
是有点喘了,歇会吧。于是坐在了淑贞边上,两人一起用飘渺的眼神眺望着远方。干嘛呢?望呆呗,还能咋地。早知道那么无聊,来时买包洽洽瓜子来嗑嗑了。
楼前,空地上,无所事事的我,看着无所事事的小犬,不禁有些茫茫然了。小犬想来也是吃饱了,独自一狗横在厨房门口,都快淌口水了。原本在剧组里忙得跟狗似地,换作现在,却又闲得跟狗似地。老天啊,你也太极端了点儿吧?
我挪到小犬边上,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小犬也只是抬眼瞅了我一下,便又自顾自地睡去了。只留我一人在无尽的无所事事中。
有一出电视剧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篱笆女人与狗吧》现在我就成了那篱笆了。“小犬啊小犬,难道我就真的要在这里碌碌无为地过此一生了。我的追求,我的梦想还能实现吗?”
泪眼问狗狗不语。无耐地摇了摇头,到房里舀了瓢水把手洗了洗。瓢不错,比我那只小一点,赶明儿给他换了。
“宋哥。”
“啊?啥事儿?”
“你不是还带着好多东西吗,我想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有些东西可不是你们女孩子家能看的。”我可没骗她,有些东西是不方便拿出来讲解。
“那你教我作诗好不好。”
“作诗不会,作死还成。”其实作诗我真的是不会,但背诗还是可以的,想来宋朝这会儿,再往后数还得有多少名诗佳句啊。只肖稍微借用那么一丁点,只怕我也要成了李白第二了吧。
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说了,学问这东西还是少显摆点好,免得动静闹得大了不好收场,做人要低调对不?
“可你昨日里你作对联时”
“那是瞎闹着玩的。”
“就知道糊弄我,你都收了我为学生了,还不得教我点东西啊。”
“那不是为了给庄子上的下人们有个说法吗?你说你一小姑娘家学那玩艺做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嘛,呵呵。”
“你你就是无德!”
“那就对了,男子无德便是才。哈哈。”
“不跟你说了。不理你了。”
“喂,别,说笑来着,别走啊。”见淑贞要走,我这才有些紧张,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我上前拉住淑贞:“我教还不行吗?”
“我不学了。”说完拳头就要上身了。
“别,别动,有人来了。”没骗她,老远的真的有人向我们这儿走来。
淑贞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现是春兰回来了,这才使我在她的小魔掌下逃过一劫。
淑贞理了理鬓。眼里那种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流露出来的小女孩的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家主对仆役的那种威严,不觉让人有被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
春兰的办事效率就是不一般啊。依旧踩着她那凌波微步,匆匆地向我们这儿赶来。身后跟着一名高个男子。
那男子见了我与淑贞,忙上前行礼:“在下姓周名道,明水镇小口村南烧瓷窑的。先生找在下可是想烧制些瓷器?”
我上下打量了那高个子一眼,长条脸,高鼻,厚唇,一对招风耳,面相上不中看,但我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主,我对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更是反感。
于是我回了礼:“正是有事要烦劳周老板了。这样,我们屋里细说。”
来到大堂中,我拿来了麻将图纸,交于周道。“周老板,你看这图样能烧制出来吗?”
周道看了看图样,“这好办啊,不就是些圈圈,杠杠,还有些字吗?好办好办。”老刘头拍着胸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