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个淡妆,更衣,下午五点半才出门。
等她赶到杏花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大帅似乎也是刚到。
远远的,徐白瞧见萧珩和大帅在回廊上聊天,父子俩心情似乎都不错。
一场退亲,搞得如此隆重,比结亲还要慎重。
明明是离散,却又人人满意。
徐白想到这里,没觉得可悲,而是有点好笑。
大帅和萧珩往包厢去了,徐白没喊他们,只是随着副官往里走。
路过方才大帅站的地方,徐白目光敏锐,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掉在旁边的枯草上。
她弯腰捡起来。
是一个玉质的护身符。
一般都是贴身戴着的。
大帅丢了这个东西,估计很着急。徐白就把它捡起来,放在自已大衣的口袋里。
她稍后一步进包厢。
大帅和萧珩却不在,不知他们从哪里拐弯了;包厢内,只大帅夫人。
大帅夫人脸上笑意浓郁:“岁岁,坐伯母这里。”
徐白坐到她身边。
“往后,你时常到帅府去玩。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伯母很疼你的。”大帅夫人说。
徐白微笑,非常得体:“伯母别嫌我叨扰,我肯定常去问安。”
“岂会?”大帅夫人笑道,然后褪了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这个送给你。”
“伯母,不用……”
“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大帅夫人说。
徐白便说长辈赐不敢辞,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没有过分推辞收下了这个镯子。
片刻后,萧珩和大帅才进来。
两人脸上也带着几分喜悦。
徐白站起身,恭敬叫了声大帅。
她想把护身符给大帅。但大帅与她闲谈起来,不好打断,竟是一时没机会说。
侍者陆陆续续上菜。
萧珩走到徐白身边,对她说:“岁岁,你出来一下,我有句话单独跟你聊。”
“就在这里说吧。”大帅夫人道。
萧珩:“一句私密话。”
他先走出了包厢,还取走了徐白的大衣。
徐白跟着他出来,他把大衣披在她身上。
萧珩没有在门口聊,而是领着徐白,绕过回廊往后面竹林拐。
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是包厢的后窗处。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瞧见大帅坐着的地方。
“岁岁,你今天开心吗?”萧珩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