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
“想听什么曲儿?”他又问。
茶楼有卖唱的、说书的,可以叫进包厢单独伺候。
“不用听曲,怪吵的。”徐白道。
萧珩点好了茶与茶点,小伙计退出去准备,徐白问他:“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
徐白微微拧眉。
一句“没有”,浪费她一天时间。原本说好了去看电影,转向茶楼就遇到罗续和滕明明。
太巧了。
徐白静坐,面无表情。
萧珩索性不做任何解释:“其实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徐白看向他:“你问。”
“婚后你想住在哪里?我那间别馆,还是另外寻个地方?”他问。
徐白:“……随便你。选宅子的窍门,你比我懂。”
她话里有话。
萧珩依旧无视:“我选三个地方,下周末带你去看。年前先把这件事敲定。”
徐白:“要不等年底吧?周末我有事。”
“什么事?”
“跟朋友聚聚。”徐白说。
“你可以带上我。”萧珩道,“你的朋友,除了冯小姐就是顾小姐,我都认识。”
“这样很扫兴。”徐白道。
萧珩沉下脸。
她跟滕禹说话时,态度那样温柔开朗;到了他这里,就似冰锥,每一句都要扎伤他。
萧珩没有再说什么。
小伙计上茶点,又上茶。
上茶时,徐白敏锐感觉到不对劲,因为那茶壶敞开口,里面冒着白雾。
茶楼沏茶,不会用这样的滚水。
待她意识到时,小伙计的茶壶往她这边倾。
徐白的手速极快、目标明确,一巴掌挥向那个茶壶,将它从小伙计的托盘里击落。
砰的一声响,茶水与碎瓷四溅,而满室都是水雾。
是滚开的水,如果泼到身上,会烫掉一层皮。
萧珩立马上前,抬脚踹向小伙计胸口,将他踩在地上,手枪对准了他脑袋。
又扭头问徐白,“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