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萧令烨最近频发心疾,心口疼得他喘不上气。
一是被长子萧珩气的,二是被幼弟萧令烜气的。
这两人没一个听他的话。
他怀疑自已要死了。他父母皆有心疾,都是死在这上头的。
萧令烜从军政府回来,消失了几日。
他在办一件正经事。
他再次见到徐白,是七日后的下午。
徐白在萧珠房间里添了一张书桌,正在教她写字。
萧令烜进来,两个人打了招呼,他道:“你们继续。”
他站在旁边看了几眼。
萧珠的字,歪歪扭扭如鸡爬,毫无长进。不过能写三四十个了,满纸乌漆嘛黑的。
——丑得萧令烜牙疼。
他虽然不喜读书,字却是练得很好。
他挪开目光,去看徐白。
徐白左手伤口结痂脱落,一个鲜红伤疤。她肌肤白,又细腻,故而这么个伤疤落在上面,很是醒目。
他看完了她的手,又看她的字。
很漂亮的字,字形舒展飘逸,有点像她的身段。
萧令烜沉吟。
“……这是小楷?”他开口。
徐白:“是。”
萧令烜没说什么。
他上楼去了。
副官石铖、祁平来找他,汇报工作,以及请他示下。
“那七个女人,师座觉得谁更适合去扬州?”祁平问。
萧令烜沉默。
祁平:“这位顾小姐呢?她字写得很好,书香气也重,估计适合。”
萧令烜:“不,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这天,他留徐白吃晚饭。
“阿宝,徐小姐明天不来照顾你,你想要什么补偿?”萧令烜在饭桌上如此说。
不管是徐白还是萧珠,都紧张看向他。
徐白不想丢差事,萧珠不想离开徐白。
“你又想干嘛?”萧珠紧绷了脸。
“我有点事,要去趟扬州,借用她三天。”萧令烜道,“就三天。”
转而看向徐白,“给你一千大洋的报酬。徐小姐,这个差事你接吗?”
徐白又看萧珠。
萧珠问:“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