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言给萧世卿诊完脉,道:“陛下,丞相大人乃是感染了风寒,这才高热不退,持续昏睡。”
赵栖郁闷道:“肯定是昨天去岸边淋雨害的。”他看着萧世卿略显苍白的脸,心里挺不是滋味,“朕都说那么大的雨撑伞也没用了。”
程伯言道:“陛下放心,丞相大人年轻,底子好,小小风寒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服下两贴药,再出身汗,高热就能退了。”
赵栖点点头,“那你快去熬药吧。”
赵栖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江德海进来道:“皇上啊……”
赵栖撑着下巴看着萧世卿,纳闷:“老江,丞相哥哥一直这么好看吗,居然在病中也风华不减。”
江德海一愣,笑道:“丞相大人可是咱大靖朝第一美男子,当然一直是风华绝代,品貌非凡。”
“可是朕之前觉得他和容棠,贺长洲等人差不多啊,”赵栖嘀咕道,“怎么最近越看越觉得好看了。”
江德海想了想,道:“这恐怕不是因为丞相变好看了,而是因为皇上变了。”
“大概是朕之前眼瞎吧。”赵栖得出结论,话锋一转,“外头情况如何?”
江德海猛地一拍脑门,“奴才差点把正事忘了。皇上,昨日随丞相一道巡查灾情的江夏司空求见。”
“哦,”赵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你让他稍等,朕代替哥哥见他。”
“另外,扶大人请奴才转告皇上,从京中送来了一批八百里急奏,个个十万火急,都等着丞相批阅回传。”
赵栖叹气,“朕见完江夏司空就看。”
“还有啊皇上,随行的诸位大臣侯在堂中,等丞相前去议政呢。”
赵栖额角突突地跳,“传朕的口谕,让他们先议着,朕看完奏本就去。”
“对了皇上……”
赵栖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完啊?!”
“是是是,奴才遵旨。皇上,昭南王一大早就来了,说有要事同皇上商谈。”
赵栖不耐烦道:“不见,让他滚。”
昨夜,赵栖把自己揣了龙蛋的事告诉李迟苏。李迟苏比贺长洲好些,不用小紧子解释来解释去就相信了此事。
他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笑着说:“那,辛苦皇上了。不过此事事发突然,能不能容臣想一想?”
赵栖看他就烦,讥笑道:“你是该想想——想想哪种死法比较适合你。”
“哦,这个不需要想。”李迟苏含笑道,“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赵栖脸一黑,茶盏狠狠砸在李迟苏脚下,“给朕滚啊!”
一夜过后,李迟苏想清楚了,一早便等在廊下。
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等到赵栖出了房门,迎上前道:“皇上。”
糟心事堆在一起,赵栖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看到李迟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朕不是让你滚了吗?”
李迟苏无赖道:“臣没听见。皇上,臣已经想好了。”
赵栖脚步不停,“朕要日理万机去了,没功夫听你废话。”
李迟苏长臂一伸,挡住赵栖的去路,“皇上就算不给臣面子……”李迟苏用折扇指了指赵栖的肚子,“也要给他面子吧,就给他父亲一盏茶的时间,听听他父亲想要说什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