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问:“容棠,大理寺的人可曾找过你?”
容棠道:“没有。不过,萧丞相亲自来找过我。”
“是为了西夏大王子的是吧?”
“一部分是。”
赵栖好奇道:“那还有一部分是?”
容棠只道:“皇上还是不知道为好。”
赵栖知道追问也无用,便道:“那西夏大王子……”
“宫宴当日,淮王确实向宫女要了两盏醒酒茶,”容棠不问自答,“他喝了其中一盏。”
“你喝了另外一盏?”
容棠摇首道:“那日我只小酌了几口,并未饮茶。”
赵栖脑子里隐约抓住了什么,“那剩下的一盏去哪了?”
“此事便要问司茶监之人了。”
离开醉书斋的时候,赵栖心情不怎么好,一直低头看脚下,快撞树都不知道,好在有江德海出声提醒:“皇上当心!”
赵栖脚步停住,叹了口气,问:“老江啊,你说容棠为什么不相信朕不喜欢他呢?”
江德海道:“这……皇上把容公子放在心尖上宠了那么久,如今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莫说是容公子,就连老奴也不信啊。”
赵栖在自己人中上狠狠掐了把,“今日流的泪,都是往日作的死啊。”
“皇上,恕奴才直言,容公子若是真心喜欢皇上,皇上又何必拒他于千里之外呢?”江德海道,“皇上后宫多此一人不多,少此一人不少啊。”
赵栖拔了根江德海的头发,“谁说朕要开后宫的,朕日后只要正宫皇后一人。”
江德海捂着头,“即便皇上想一世一双人,太后也不会应允啊。”
“这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快刀斩乱麻,赶紧让容棠对朕死心。”
江德海不解:“为何啊皇上?”
赵栖又拔了根江德海的头发,“朕不能吊着他,耽误他寻找真爱啊。”
“可是皇上,容棠有病在身,好不容易有所好转,若是再被皇上伤了心,恐怕……”
赵栖越想越觉得头疼,“唉,断袖春风吹满地啊。算了,不说这个,丞相呢?”
“这个时辰,丞相应该在勤政殿。”
赵栖直接去了勤政殿,想找萧世卿商量西夏大王子的案子。
守在殿外的内官正欲通报,赵栖止住他,问:“里面都有何人?”
内官:“回皇上,丞相正与贺小将军在议事。”
“只有他们二人?”
“正是。”
赵栖有些奇怪,萧世卿和贺长洲竟然在单独议事,莫非是要对西夏用兵?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上他啊,他手里还有半块虎符呢!
赵栖走进殿内,就见萧世卿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嘴角似笑非笑地扬着;贺长洲倚柱而立,手中抱着把剑,背对着赵栖,赵栖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