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远面色阴沉地盯着对面的女子。他搞不明白乔卿熙是怎么想的,得知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竟然不思考如何反击,而是选择和她继续纠缠。他也不懂叶霜岚的想法,既然她与乔卿熙旧情复燃了,她又何必每日都到他这里来?不过,这种情况对他达到目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叶霜岚笑盈盈地从袖中掏出一物,她要求荆远把两只手臂都放在石桌上。搞不清楚状况的荆远本想拒绝,但想到他昨日曾说他心悦于她,无奈地服从了她的命令。他刚把手搁在石桌上,就看到叶霜岚拿起一个小瓶,将瓶中粉红色的液体倒在了他手上,他下意识地想躲避,她却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挣扎。随后,她轻柔地将冰凉黏腻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他的手掌上。
见他面露不解之色,叶霜岚笑嘻嘻地说道:少侠,这是用来护手的玫瑰纯露。北方的冬天寒冷干燥,涂一些这东西对皮肤有好处。她一边说着,一边借着涂抹花露的理由,肆意玩弄着荆远的手指。她发现荆远的耳尖又悄悄地变红了,他偏过头,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挣扎的样子让她心里很是舒爽。她像摩挲丝绸那样,用指尖滑过荆远的手背,透过袖子的缝隙可以看到他手臂已经泛起了一层小疙瘩,她满意笑了笑,将手指移向了别处。
她这招还是和乔卿熙学的,她当然不可能像他那样去舔荆远的手指,但是给他涂抹护手霜还是可以的,就算这样没效果,她还有后招。她看着荆远如坐针毡的模样,心中冷笑,这才只是个开始。
此时的荆远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他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叶霜岚的手因为经常握鞭子,不算是柔软细腻,但被她的手指细细揉搓的双手却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她垂下双眼,温柔地注视自己双手的目光不似往常凌厉,可以捏断他手腕的双手正给他的手掌带来细致的呵护,让他心中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面前的女子执起他的双手,与他十指交握,尚未被吸收的艳红花露衬得她的手指白皙纤长。荆远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她,看到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引人遐想的笑容。那本该是一个令人倾倒的笑容,如果唇上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的话。
见荆远的目光冷了下去,叶霜岚决定进行下一步骤,她将胸部压在石桌上,用两只手抓住他的一只手,将它拉向她的一只乳房。荆远开始剧烈挣扎,但力量不敌叶霜岚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指与她的乳肉距离越来越近,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拼命握紧手指。
听到荆远的呼吸变得急促,叶霜岚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问:少侠,你杀过人吗?
这个问题让荆远不禁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地,连挣扎都忘记了。过了一会,他才愤怒地说:没
叶霜岚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少侠何必这么大反应呢?除了寺庙里那帮和尚,哪个行走江湖的人能说自己的手完全是干净的?
未给荆远反驳的时间,她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接着说:还是说,少侠身上有什么秘密,是关于杀人的?
话音刚落,最后一根手指也被她掰开,她将她的胸脯缓缓凑近了他的指尖。就当荆远几乎感觉到叶霜岚身上的热度的时候,她嗤笑一声,将他的手掌拉起,施恩般地让他摸了摸她落在她肩头的发丝。
随后,她便毫不留情地离去了。目送她远去的荆远看了看他那双满是茧子的手,上面似乎还残余着叶霜岚指尖的温度,让他不由得回想起她刚才是如何与他十指交握的,随后,他又想起她嘲讽的眼神,冲散了他脑海中那些绮念。
他后悔来这一趟了。
账房。
尽管他早已完成了工作,但乔卿熙还是一个人待在账房中,凝视着那扇可能不会被推开的门。她今日还敢不敢来?他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他想见她。
他度日如年般坐在那张他坐惯了的椅子上,纵然椅子上铺了一张狼皮,却还是让他觉得这张椅子硬得让人难以忍受。就当他觉得这间屋子的空气像被抽尽一样让他窒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他等待已久的女子走了进来。
他连忙让她坐在了他身上,不顾她身上散发的寒气,紧紧地拥住了她,他埋在她胸前,闷闷地问道:你怎么还来?
这个问题让叶霜岚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疑惑地问:我为什么不来?话音未落,抱着她的两只手臂就更用力了,几乎要把她勒痛。她推搡了两下他瘦弱的身体,好奇地问道:今天做什么?
她说完,乔卿熙便抬起了头,他满脸病态的痴迷之色,伸出手,抚摸着叶霜岚的脖颈说道:今日,我要亲吻你的脖颈。
他的手指冰得厉害,让叶霜岚不禁瑟缩了一下。她解开衣襟,同意了。
叶霜岚面无表情地看着伏在她身上舔吻着她脖颈的男人,心中满是不解,这行为有什么乐趣可言?她感觉到乔卿熙此时正在啃咬她颈部动脉附近,她本想把他推开,但她还是选择了忍耐。
既然已经决定用肉体攻略男人了,那么学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很有必要了。乔卿熙在这方面也算是个称职的老师,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