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仙睁大了眼睛,道:“没办法治?”
“不!一定有办法!”
杜禅定大叫:“就算中原正统武学治不得,魔教的心法也独自成一个偏门,女真的武功也自有其特异,我就不相信找不出解法来……”
八里罕城外的第二战可比第一战更激烈!
他们从夕落西山一直战到朝阳将起,在草原上的断枪残戟和体死马到处散置。
一夜的血战,就像那些油尽的火把般生命与生命不断的消失在这世间。
兵马在这个时候也显尽了疲惫。
蒲麻衣踏过了那些体,在冷肃而血腥的草原上利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前进。
这个时候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无论是谁,在经历一夜的杀戮后这时只有身心俱疲想好好的休息下来。四周只剩下偶而远方还有轻微的兵器交撞之声。
越来越深沉的静寂反而不是平静而是另一股肃杀之前的宁静。
蒲麻衣调息好全身的百脉,预感到自己已经十分的接近目标!他的眼眸有了一丝冷肃的笑意。
这个时候,绝对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四十里外的八里罕城内,红莲的心中也同样的想法。
奴尔哈赤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神耗费,从祭天、接宾、初战、开会,、再战,十二个时辰下来任谁也承受不住。
只要是血肉之躯就有疲惫的时候!
黎明之前,奴尔哈赤在接到最后一次军情报告,心情十分的放松了。索拉地的兵马已去十之五、六,只剩下四千余名的残兵在草原上流窜。
奴尔哈赤合计的三万三千勇兵,只有微乎其微的折损不到两手名,如今,已采取包围之势紧紧的将索拉地军队锁在两里的方圆内,几乎可以说是中捉之势!
红莲看着他遗走了屋内的将领,只留下门口的卫兵、四名服侍的女婢和一名老头子。
红莲的肚子冷冷在笑,她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出手便要了奴尔哈赤之命。
因为她是四名女婢之一,而且一向十分得到奴尔哈赤的宠爱。更因为她曾经学过中原的推拿术,奴尔哈赤往往在疲倦的时候会呼唤她做一番捏筋揉肌的工作。
果然,奴尔哈赤向招手道:“海拉——你过来帮我推拿一番。”
“是!”红莲和平常一样,恭敬而有礼的快步向前。
她的心中已经估计过这里面的情况——无论是卫士或女婢都是不堪一击的角色,至于那个老头子……红莲并不清楚他是干啥的。不过,老头子能干甚么?!
八里罕城内的红莲心中十分镇定,在四十里外的蒲麻衣却有一丝谨慎。
他已经看到了索拉地,而且是在相当近的距离!
索拉地正和两名“将领”讨论四周的情势,一列卫侍在四丈之外。而他们三个人距离蒲麻衣也不过是丈许之距!
蒲麻衣考虑到的是,索拉地在如今这般危险的情况下,不应该随便的离开侍卫如此之距!
他评估那两位“将军”的身手。
蒲麻衣立刻观察出来这两位“将军”是高手,而且相当的沉稳。四周的风吹草动他们即下便有警觉,却又不会毛躁查看!
这点反倒令蒲麻衣放心。
有这种“高手”在,所以索拉地会“放心”的出来透透气。
对一般人而言,这两名乔扮成将领的家伙的确是个高手;但是对蒲麻衣而言,这种对手在在二、三十年前已遇不知凡几?!
蒲麻衣一声长啸,动手!
红莲伸出去的双掌也蓄满了真力,同时随着袖回内的机关暗器也一道动开按向奴尔哈赤的后背。
蒲麻衣的出手十分的快,几乎啸声方才钻入索拉地跟那两名高手的耳膜,他的一把剑已经划断索拉地的脖子!
成功!成功代表死亡!
失败?!
失败代表甚么?
是不是也代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