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
换做以前,压根儿没有机会给女人去想快抑或是不快的事。。。。。。
“再者。。。。。。”李玉娴幽幽舒了口气:“古人有言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便是相与一辈子,仍旧像是陌路人,有的人却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能够一同走下去的人,不是么?”
“你倒是比我想得更豁达。”陆怀由心赞叹:“唉,像你这样的女人出生在那个旧社会真的太可惜了。。。。。。”
陆怀总要时不时有这样的感慨。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李玉娴掩唇一笑,手上的戒子熠熠生辉:“兴许就是老天爷瞧我可怜,知道那旧社会实在容我不下,就将我带到你身边了呢?”
陆怀不能认可再多:“噗,那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想抱抱你。”李玉娴展开臂膀,向眼前的欢喜之人讨要爱意。
陆怀赶忙将自己投到她怀里:“抱呗,想抱就抱,打什么报告。”
求婚这一环节过去,沉在心底最紧绷的事就过去了,陆怀显而易见地松散明媚起来,沿着洱海骑行,将大半日的辰光挥霍在这片‘定情’的湖岸线上,与红杉相拥,也与海鸥招呼,最后又与落日再次相见在古镇,也算与太阳来了个‘有始有终’。
如果也能在这边生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玉娴这么说。
可以看得出来,李玉娴是真的喜欢这里,不只是因为陆怀选择到这里来玩,也不只是因为见所未见的新鲜,而是她确实产生了流连与不舍——囫囵吞枣般的旅行,不够她好好体验这里的一切。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在喜洲古镇的餐厅解决今晚的晚饭,陆怀托着腮,笑盈盈地望着身对面的李玉娴,再次与她开起了玩笑:“讲真的,你不会上辈子真就是个大理姑娘吧?”
李玉娴啧了一声,嗔怪地瞪看过来:“若是喜欢一处就要有一个前世成为这处的人,那我大抵要像那个西游记里的唐僧一般,不做十世金蝉子,也得做个十世银蝉子铜蝉子了。”
“不是呀,很明显不一样好不好,之前我带你去张家界玩,虽然你也说喜欢吧,但是你就不会说,‘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这样的话。”
“也是。”李玉娴吃了口菜,不反驳了。
“其实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玩旅居的,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找个时间来,租个房子,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怎么样?”
李玉娴一听陆怀这轻巧话,嗤道:“说得容易,出门在外,到哪里都是要银子的,玩那么一两个月,吃饭生计该如何?”
“简单啊,把自家的民宿关了,到这边的民宿里来打工不就好了,我洗盘子养你。”陆怀不假思索道。
“如此可怜,倒也不必罢!”李玉娴急道,生怕眼前这傻姑娘一拍脑袋,真如此行了。
但感觉傻姑娘会错了她的意思,说:“我觉得也是,省吃俭用好好攒一通钱,再好好玩个够,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要洗盘子才能吃上饭的地步。”
李玉娴:“。。。。。。”
“不过如果旅居时间长的话,在外面找个工作也确实可以,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社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会上找工作了,脱离那么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哎。。。。。。”陆怀撇了撇嘴,还真的苦恼起来了,像是已经定意将旅居的事提上日程了一般。
“要我说啊,倒不如将我那些玩意儿变卖了,换些真金白银,也比放在家里怕贼惦记的好,你说呢?”看陆怀脸上泛起几丝忧愁,李玉娴也认真起来。
“啊?不好吧,那些可是你与从前的那个家唯一有联系的证明了,要不还是留着吧?”陆怀眉头立时一锁,言辞之间是不同意。
李玉娴听了,捻起挂在手边饮料杯上的吸管,轻轻搅动,静默稍息后,淡道:“证明有联系了又如何呢?”
陆怀:“。。。。。。”
这个问题陆怀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低头想了想,只低声嘟囔:“反正都是你的,怎么处置也全看你啦。”
李玉娴抬眸看来:“你希望我与过去的那个我还存有联系么?”
她将话幽幽抛来,好似对陆怀方才的话有些不大满意。
“我?我当然是。。。。。。哎,不是呀,我的意思是,那些东西留下,就是给你留个纪念嘛,我们家又不缺钱,好像不需要卖它们来让自己有钱吧?”
“再说了,你那可都是古董,虽然因为我阿爹以前是个玩古董的,家里别处也收藏了点不知真假的旧东西,但我没接触过这些啊,万一不懂门道,拿出去就被骗了怎么办?要只是被骗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有心人盯上了怎么办?那可就怀璧其罪了!”陆怀手挡在嘴边,压着声儿与李玉娴讲明白道理。
“嗯,你说‘反正都是你的’,你又说‘我们家不缺钱’,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对。”李玉娴精准捕捉到了陆怀那长长话头里的矛盾点。
“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