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怀回神。
“我想。。。。。。”
“你想?”
“我想抱你,可以么?”
碗里的饭仅剩一口,一顿午饭到这里也要结束了,李玉娴索要抱抱可能也是等了一顿饭的时间,现在饭吃完了,开口的机会也就来了。
陆怀笑了笑,当即放下了筷子,敞开怀抱:“抱!现在你可以随便抱了。”
“哈哈哈。”李玉娴舒然一笑,站起了身。
极近的距离,一跨步就能抵达,陆怀抬头,看着李玉娴过来,最终站定在自己身后,感受她俯下身来,轻轻从背后圈住了自己,在耳边说:“终于,算不得暧昧了?”
这是李玉娴惯有的揶揄口气,很轻松,很抓耳,暧昧极了,如今又理所当然。
“你,耳朵,红了。”
陆怀惊炸起来,急速起身的那一瞬差点将李玉娴的下巴顶到:“谁耳朵红了啊!”
兔子般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耳尖,掩耳盗铃。
李玉娴扬了扬嘴角:“对啊,是谁呢,是我么?”
说罢,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嗯,是有点烫,许是我红了罢。”
陆怀:“。。。。。。”
“再抱抱?”李玉娴再度张开了臂。
“你这人,是有什么渴肌症吗,这么喜欢抱?”隔着一条长凳,陆怀故意打趣李玉娴。
“听不懂。”
“你少装了,你这么聪明,稍微联系一个上下文还听不懂吗?渴肌症,渴望的渴,肌肤的肌,病症的症!”
“渴肌症我不懂,但我倒觉得,似乎我们说开了,你反而。。。。。。更害羞了,以往总是你喜欢往我怀里扑的,如今怎么我求你你还不给我呢?”
“你记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喜欢。。。。。。往你怀里扑?”
“我七岁背唐诗,十岁读四书,记性在兄弟姊妹中算顶好,不会记错。”李玉娴挑了挑眉:“不然我怎么讲,你也是个暧昧高高手呢?”
陆怀:“?”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我手酸了,你还不抱我么?”
“抱,来了来了。。。。。。”
——
饭后,李玉娴负责收拾,陆怀则是将另外一碗没开动过的鳝鱼回锅。老年人口味要重且吃得软糯,要分给秦家的那碗肯定是要重新加工的。
因为开饭晚,等收整完毕,也没来得及再多聊聊,李玉娴就得去上课了,独留陆怀一个人看家。
不知不觉。
李玉娴好像已经不需要自己就能独立生活了,上街也好,工作也好,就是买药这种她此前从未做过的事,也能靠自己摸索着完成了。。。。。。
对了,差点忘了吃药。
那就,等送完菜再吃吧。
端上汤碗去到隔壁秦家,这个时间点,一般都是秦家二老在客堂午休的时候,陆怀本想悄悄过去再悄悄走,哪知道刚推开虚掩的门,秦阿爹就摇着蒲扇从藤榻上起身了。
“阿爹,中午烧了黄鳝,送点过来你们晚上吃。”
秦阿婆也从隔壁厢房出来:“噢哟,我们心肝儿自己吃吃么好了哇,还送过来干什么呀!”
“我和玉娴也吃不完的,就是肯定没你们烧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