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墨墨,你真够丢脸的!”白墨一进来,黄金便不顾形象地放肆大笑:“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刚刚怎么跟逃难似的?”
白墨没好气道:“你别得意,你家媳妇还在我洞府里等着你呢,几十年不见,也不知移情别恋了没有。”
“墨墨,和你商量个事呗”,黄金眨着眼睛道:“要不我们不回那个洞府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金丹期了,宗门会在别的山峰给你安置洞府……”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好歹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就算不愿意,是不是也该给人家有个交待,不负责任的家伙!”白墨说着,已经化为了她原本的模样,还将外套也一并换了。
“什么不负责任,我和它又没发生过什么,需要负什么责任?”黄金嘟囔道。
“好了好了,反正洞府中虽然没什么值钱货,但是好歹还有几床毯子被褥我也得回去收。”白墨督促着黄金,很快便飞得远了,这才拉开虚空,现出身形。
白墨在云连山一处落了下来,黄金也变回小鸭造型,依旧停在了白墨的肩上。
“总算摆脱了!”白墨松了口气,菱御寒即使守着山门她也不怕,反正谁也猜不到冽绡就是她。
突然,白墨瞧见前面有个眼熟的筑基后期男修,正想着哪里见过,却不料,男修见到她后,一脸的惶恐。白墨脑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影子,三十多年前,不就是在珞瑜山庄门口见过的,和杜子痕在一起的同门修士么?见到她便如此表现,其间必然有猫腻。
那道冰棱,白墨一直并不相信是杜子痕刺出,而此时,心中基本有了答案。白墨见对方想逃,一个箭射般的速度飞到他的面前,目中杀机隐现:“你以为我死了?你以为你那道冰棱能要我的命?”
“不是的,白师叔,我没有……”男修目光闪烁。
“嗯?”这还是白墨第一次利用高阶修士的威压震慑一个人。
“白师叔,我,不,是杜师兄……”对方有些语无伦次,却又见到白墨突然祭出的飞剑,咬牙道:“天门内禁止动武,禁止暗杀同门,师叔难道不怕宗门的禁制规则吗?”
白墨轻轻勾唇,声音温柔冰冷:“谁说我要在这里动手了?”
下一刻,男修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已身在茫茫虚空中。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神识便是一阵刺痛,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良久,白墨睁开眼来,一把火将男修烧了个干净,这才自语道:“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从刚刚搜魂中白墨得知,他在珞瑜山庄任务时,便看杜子痕不顺眼。而当日山庄中出现了一些变故,有人发现是一蒙面女子所为,这也是当时杜子痕并没有看清便向白墨出手的原因。而当白墨受伤被杜子痕接住,他看杜子痕似乎很在意白墨,便趁机刺出冰棱,使两人误会。
后来杜子痕一路追寻,最终无果,因当时隐在暗处还有几人,所以一直也没找出谁是真凶。而杜子痕自任务结束回天门后,便一直闭关,直到前些年结丹,也没有去专门的金丹长老洞府,而是依旧住在云连山。
解决了心中之结,白墨来到自己的洞府前,将正要自行往灵兽袋中躲的黄金揪住,这才走进了洞府。
黄金此时,心中竟然有一丝紧张,那胖妞不会见面就和它闹上吧?
然而此时,洞府之中静悄悄的,似乎很久都没有半分活气了。白墨走进卧室,发现和当初自己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才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对有些呆愣的黄金道:“看吧,你媳妇跑了!”
“哼,走了更好,我反正也不想理她!都是些靠不住的家伙!”黄金眼睛一翻,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跟人跑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墨想了想,叹道:“不过如果换成我,对方一声不吭走了几十年,估计我也变节了!”
“没有节操的家伙!”黄金撇嘴。
“我们一路上都累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我还得去执事堂报道呢!”白墨兴奋道:“好歹我也是金丹修为了,不但能有自己的洞府阁楼,还能成为天门长老,白长老,听起来多威风!”
“白长老,听着就像个老头子!”黄金打击白墨道:“别到时候给你分配个烂山头!”
“……”很快,一人一灵兽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白墨到了执事堂,执事堂中当差的修士已经换上了新的面孔,再三确认白墨的身份玉牌后,这才恭恭敬敬地请白墨在旁边厅中等候,自己则是喜滋滋地前往掌门处报备,天门又出了一名金丹长老。
一番还算简洁的仪式之后,白墨被掌门云泽锋亲自授予了长老令,并在天褚峰有了一栋属于自己的馨雨阁。
“幸亏我的馨雨阁在东面,而菱师兄的宁影阁在西面,否则每天见到,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白墨骑着冰火流星,掠过一个被绿树环绕的三层竹楼,飞到了一处水榭之前。
前方有一片小湖,馨雨阁便建在这片小湖之上,有两层楼高,湖面一半被睡莲占据,只是如今乃是春季,莲花并未开放。小湖前部有一个阵法形成的喷泉,此时阳光落在水雾之上,便有一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