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轻笑一声:“韩尚书的逻辑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医术高超为何便能擅蛊了?”
【僵尸打开你的脑子都要呸一声再走。】
皇帝:“……”
贺言庭:“……”
韩宜之恼怒瞪她,又道:“按理来说,受了那一半梳洗,刑大人又及时让小吏给他上了药,绝对不可能与当晚突然暴毙,况且小吏亲眼所见,蛊虫正在吞食他的血肉。”
江稚鱼不耐烦地咂嘴:“敢问韩大人,你说的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韩宜之朝皇帝躬身:“臣斗胆推测,江侍书以酷刑审讯,就是为了杀了马尔扎哈,但由于刑大人从中阻拦,便换了计谋,假意离去,实则临走之前催动蛊虫,待夜半时,悄无声息杀了他。”
江稚鱼“嘶”了一声,不懂韩宜之为何如此执着咬死了她。
等她回到空间翻了下原着,才恍然大悟。
【好家伙,我说呢,原来那安乐侯夫人是你嫡亲的妹妹啊!】
【怪不得像个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原来是给妹妹出气啊。】
【牙口真好,当什么官啊,不如来我qq农场上班!】
“韩大人说得真好,”江稚鱼抬起手呱唧呱唧,“但韩大人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为何要杀马尔扎哈呢?”
韩宜之被她问住,呆愣在原地,回过神来,也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帝瞥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不耐:“韩宜之?”
韩宜之浑身一颤,猛地跪在地上,声音大得其他人都不禁看向他的膝盖。
这一下,不得磕个黑青啊。
“臣……臣……”
他一心为妹妹出气,听到探子报来的消息,认定天启除了江稚鱼无人会蛊,便没有细想,眼下江稚鱼这一问,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圣上明鉴,马尔扎哈死因必有蹊跷,他尸骨上的蛊虫突然消失,若是流窜在外,后果不堪设想,臣也是为了天启着想,毕竟天启除了江侍书外,无人擅蛊啊!”
【好好好,你怎么不去当个厨子呢,甩锅你还真有一手啊。】
江稚鱼冷哼一声:“韩大人慎言,我只是了解蛊虫,懂其解法罢了,并不会操纵蛊虫。”
她也站起身,冲着皇帝跪下:“圣上明鉴,臣从未操纵过蛊虫,韩大人便以臣医术高超为由,一口咬定臣擅蛊,未免可笑,臣是不是有理由认为,韩大人此举,是出于报复呢?”
安乐侯夫人是韩宜之妹妹一事众人都知,听她这么一说,怀疑的目光顿时看向韩宜之。
本来他们就对江稚鱼操纵蛊虫一事有疑虑,毕竟她才十二岁,就算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做到此等地步。
韩宜之想不出争辩的话,只能苍白无力道:“臣不是、臣没有。”
【你就是,你就有。】
江稚鱼在心里阴阳怪气学了一句,皇帝险些没绷住。
“像什么样子!”皇帝怒斥一句,底下的韩宜之顿时抖个不停:“堂堂工部尚书,捕风捉影,朕看你这官帽,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