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打不得了呀江侍书,您想想,二皇子毕竟是皇子,那是圣上的儿子,现在圣上是在气头上,说得一时气话,若是日后后悔了,倒霉的,还不都是咱们吗?”
许是觉得江稚鱼吃软不吃硬,何希转变了态度,言语间十分恳切,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江稚鱼失笑:“何公公和我一个小侍书说这些做什么呢,该和贺将军说啊。”
何希抬眼看了一下贺言庭,贺言庭视线却不在他这边,全部落在江稚鱼身上。
人已经晕死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江稚鱼满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便先存着,等二皇子醒了再说吧。”
何希:“!!!”
他双眸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姑奶奶,他真的都有想叫江稚鱼姑奶奶的冲动了。
她还要存着?!!!
这可是皇子啊!你就真的非要往死里得罪吗?
何希又快要撅过去了。
江稚鱼和贺言庭径直离去,两旁的校尉像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不动,何希急得直转圈:
“叫太医!快叫太医啊!”
校尉匆匆跑了出去,何希也顾不得什么,让人抬着萧初霁往自己房里放。
那边兵荒马乱,江稚鱼却是心情大好,边走边悠闲地哼着小曲。
【可惜了,人那么多,不能拍萧初霁的惨状给大哥看了。】
照片?
贺言庭心中疑惑,但江稚鱼经常冒出一两个他听不懂的名词,贺言庭也没放在心上。
道路两旁花香宜人,左侧有着大小不一的假山,走着走着,贺言庭突然出声道:“三小姐,可知一句话?”
江稚鱼疑惑道:“什么?”
贺言庭站定,看着她,忽然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江稚鱼若有所思,贺言庭正要继续开口,却见她笑得灿烂,红衣被风吹起,眼中满是睥睨轻狂:“不知贺公子知不知道一句话。”
贺言庭喉结微动,他听见自己说:“什么?”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江稚鱼骄傲的抬起头,她知道贺言庭是有心提醒自己这几日太过显眼,树立了不少仇家,但她本来就是要找这些人的麻烦。
若是他们自己送上门,倒也懒得自己一个一个去找了。
贺言庭失笑,咽下自己原本想说的话,继续超前走。
两人并肩走着,都未再提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