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九阿哥确实和月箫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倾国绝色啊!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到外头就叫名子吧,在外还称呼‘阿哥’挺奇怪的。”康熙笑了,目光深沉。
到长安街的时候,一行人便下了车。我搀着康熙的胳膊,李德全扶着另一边,一行人慢步而行。一路上很热闹,有好多小吃小玩意。碰上有趣的地方,我会指给康熙看。康熙也问了些问题,大家一一答了,月华楼已在不远处。
门口的小厮机灵地迎上来,我说要一间雅间。小厮难为地说雅间已经满了,是否可以改在雅阁,雅阁的环境也是很好的。正待发问,掌柜还是陈福,他看到我便迎上来,直接带我们去了三楼的专用雅间。这件雅间紧邻办公场所,可以称得上老板专用,因为它是不对客人开放的。所以我每次来,肯定是有雅间用。
坐定后,康熙示意菜色我来安排,我对小二吩咐道:“先上点江南的特色点心:鸡汁汤包、蟹黄汤包、素三鲜蒸饺、鲜肉蒸饺、牛肉锅贴、生煎包、什锦春卷、豆腐涝、回卤干、糖粥藕各一份,东北菜、四川菜、湖南菜、苏州菜、杭州菜、广东菜、清真菜各来四个带点特色的,两荤两素即可,另加一份烤羊排和酱鸭两吃。养身汤自是少不了,你随意点着上。至于酒,胭脂醉一坛,桂花酿来坛最淡的,再加一壶牛奶。茶要雨前龙井,要淡一些的。尽快上吧。”
随即看着十阿哥正期待的看向自己,便吩咐小二把他喜欢的烤羊排和另外几个阿哥喜欢的点心和酱鸭二吃再加一份。等我吩咐好,转过头却发现康熙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他笑着问:“之前小厮不是说没有雅间么?怎么现下又有了呢?”
“这间雅间是老板专用的,不对客人开放。”我笑着说。
“有几个菜点了双份?”康熙是很细心的人。
“那些菜都是胤俄他们爱吃的,便都多点了一份。老爷,今儿个我做东,请老爷和各位公子吃个便饭。您是不是应该打赏一下我呢?!”
太子正要叱喝我,被康熙扬手阻止。他笑着问我:“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我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笑嘻嘻地说:“请老爷为月华楼提一副墨宝。”
康熙笑了笑,对身边的几个阿哥说道:“看样子让涵丫头做东也不是容易的。”几位阿哥都笑起来,连太子都脸色极其不自然地笑了。康熙说完便轻轻点了点头。我高兴极了,御赐墨宝啊!赶紧吩咐小二取来文房四宝,康熙略一沉吟,挥毫写下三个大字“月华楼”,写完后随即盖上印章。吩咐掌柜仔细放好,要亲手交给丰月箫。
月箫推门而入的时候,见着那么人微怔,见到康熙更是一愣。我笑着拉过月箫,直接拉到康熙面前,说道:“月箫,这是老爷,你过来见个礼。刚来老爷可是替月华楼赐了幅墨宝,我交给陈福了,你记得处理哦!”
后面一句是轻声说的,月箫轻轻点头,向康熙行了晚辈礼。他们闲聊了几句,随后康熙要求和月箫单独谈,月箫虽是犹豫,仍是点头了。他们去了隔壁的办公房间,康熙制止欲同去的众阿哥,只带李德全,吩咐我好生招待几个公子,便去了。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我猜老康是想挖月箫入仕,不过注定是无功而返啦!月箫无心朝事,他的性子怕也是不合适,我并不担心。
我安抚地看向每个人,示意大家不用担心。只有太子,没有多加理会。众人安下心来,随即又边吃边聊起来。每次和这些阿哥同吃,看到十阿哥的样子,便会让人觉得食欲大开。他一直是这样爽朗的一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是个直爽的阿哥,很好相处。
“若是不够,可以再加。”我轻声对他说,结果他居然脸红了,太可爱了。我大笑起来。众人都看向我。开口的是太子,说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会功夫,还开酒楼?”
“习武是为了强身,开酒楼是为了赚银子,仅此而已。”我淡淡地说,对这位太子实在没好感。
“我们以后可以切磋一下啊!”胤祯高兴地开口。
“好啊!”我微笑,他这是替我挡开了太子呢!
“若我赢了你,你常用的那把匕首送我,可好?”胤祯认真地说。
微楞,那把匕首意义非同寻常,若是送人,我是舍不得的。不过是胤祯,他日后会上战场,那把匕首,但愿能保他平安。笑着开口:“若你赢了我,匕首送你便是!”
胤祯笑了,眼里满是满足,一副匕首已经入他囊中的样子,自信极了。都是自信的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果然没错。难怪到后来,他会成为大将军王。
胤祥呢?骑射不输他更是文武双全,为什么上战场的不是他?不过宁愿他不上战场。对于战争,因着阿玛的事,我恐怕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对上他带笑的眸子,我也笑起来。不管他将经历什么,我都会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承担。
转眼康熙已经回来了,月箫没有出现,应该有事走了。一行人又是吃喝了好一会,康熙待了好久,最后才在众人的催促下打道回宫。回宫后,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康熙留在御书房不动,让众人退下去,单单留下我一个。他开口问了月箫的许多事,说本想让他效力朝廷,可是他无心。我笑着说月箫的性子不适合朝廷,他现在挺好的。见康熙对月箫如此欣赏,还问起我初见月箫时的情景。我便细细讲起来,待说完,康熙的眼中已是晶莹一片。你真是好孩子。康熙这样说的时候,拉住我的手。许久,挥手让我退出去。
那一夜,康熙不曾回寝宫,在御书房独自待了一夜。虽然御书房内间有龙床,可直觉告诉我他没有睡。下人都各自正常,因为康熙经常留在御书房过夜。李德全,心知有事,要留守,可是他年岁大,我便让他回去歇息,自己在外面守了一夜。
天明时分,康熙叫人进去伺候。见进去的一帮人领头的是我,随即笑了,等李德全来后,便吩咐我回去休息了。趟回床上,其实心里也是好奇的,究竟康熙和月箫谈了什么,康熙情绪如此低落。月箫也没有送自己,以往自己去月华楼,走时他都会出现打个招呼,并且叮嘱几句的。昨天的月箫,有些反常。
多想无益。若是月箫有事,他愿意告诉自己也好,不愿意讲也罢。他不主动说的事情,我是不会问的。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月箫,那个自我六岁起便开始陪伴我,以守护我为己任,我信任他。他是我随时都可以依赖的人。
事隔没几天,康熙便以月华楼食物可口为由,又去了趟月华楼。这一次,只带上了李德全、我和几个近侍。李德全紧张得几乎哭出来,这一次康熙和月箫进行了一次长谈,所有人都在外间侯着,包括李德全。这一次,康熙出来的时候面带微笑,月箫也是微笑着看向我。我的心,安了下来。
回去后康熙照例留我单独伺候,他在看书,只是许久之后,看的仍是那一页。我并不多话,只是安静地替他揉肩。
“若涵,上次在塞外时给了你一块令牌,还在么?”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