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观察,她应该是属于细火慢炖的类型,只要一步步来,总能突破她心防,走进她心中的。
他期待有那么一天!
申中澈和莫虹渊在一般的打烊时间前,才抵达一家颇具规模的兽医院,让医生为小猫做一连串的检查与诊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断定小猫只有两、三个月大,不知流浪多久,太过虚弱,状况不怎么理想,所以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以免新手饲主照顾不来。
他们向医生询问如何饲养猫咪、该准备哪些用品,以及大概的习性和可能发生的问题,莫虹渊还认真的抄写在纸上,详细得就像学生在做笔记。
离开前,她不放心的再到留置小猫的笼子前察看。
“嘿,你要乖乖的哦,医生叔叔会先照顾你……”她伸出手指触摸小描的背,轻声诱哄。“我明天再来看你,要赶快健康起来呀……”
怕别人听见,她说得很小声,没想到方才还在用品区浏览的申中澈,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她身后,再一次偷听到她和小猫的秘密谈话。
“真不公平!”他冷不防冒出一句,吓了她一跳。
莫虹渊转过头来瞪他。什么公不公平?
“你对人怎么没有像对描那样轻声细语?”他怨声抗议。
她毫不犹豫地说:“因为小动物的心灵是单纯澄净的,不像人类那么复杂。”对小动物,你多爱牠,牠就多爱你,甚至更爱你;而人呢?她不予置评!
“你似乎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他很无辜地应。
“全打翻不是比较干脆省事?”医院准备打烊了,她往外走。
“话不是这么说。”他想纠正她偏激的想法。
“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所以不要说服我。”她霍地竖起尖刺。一个搞不清状况的人,还想跟她争辩什么?
更奇怪的是,她跟他说那么多干么?
这男人,真有扰乱人心的本事!不知不觉就被影响了。
“不说服你,我怎么争取得到机会?”他首次透露出心意。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的脚步在医院门口停下,又冷冷看他。
他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胎?她自觉对他态度不友善,不是冷淡就是尖锐,这么做为的就是吓退试图接近她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还没打退堂鼓?
她很怀疑,她现在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怎么还会对她有意思?
男人是不是天生犯贱,不好追的才有挑战性?
所以他应该只是觉得新鲜有趣罢了,根本没几分认真!
“你没有机会,别白费心机了。”她不留余地的拒绝。不给他机会,也杜绝自己动摇的可能性。
“为什么?”他不意外她的答案,但是他有冒险精神,有达成想望的冲劲。
因为男人薄情的观感已在她心里根深柢固,所以她情愿忍受孤单寂寞,也不要再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的心,就算他看起来不错也一样!
她心里有答案,但不打算跟他多说。
她没好气的随口掰道:“因为我要出家当尼姑啦!”问问问,他是好奇宝宝吗?问题那么多!
申中澈愣住,随即哂然一笑。“混夜店的尼姑?谁相信啊!”
莫虹渊被他这句话给逗笑,又想维持冷酷,才上扬的嘴角硬是被自制力压下,只得抿着唇掩饰笑意,走到马路边扬手招来小黄。
“欸,我送你就好了。”他来不及阻止她,已有出租车慢下速度靠边停。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搭车回店里,再见。”为免他继续自作多情,她决定各走各的,不再啰嗦的坐进出租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