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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2页)

&esp;&esp;周惬见颜珣用罢了吃食,一拍惊堂木,肃然道:“二皇子颜珣,太子颜玙告你下毒谋害他,你认是不认?”

&esp;&esp;颜珣坐在梨花木所制的梳背椅上,手指轻轻点着扶手上的木纹,好整以暇地道:“非我所为,为何要认?”

&esp;&esp;周惬一挥手,令一衙役将一物呈到颜珣面前。

&esp;&esp;颜珣瞧了眼衙役双手呈上的一个不足两寸的白色瓷瓶,仰首望住周惬,疑惑地道:“周大人,这是何物?”

&esp;&esp;周惬非但不答,反是问道:“殿下当真不知?”

&esp;&esp;见颜珣摇首,周惬一拍惊堂木,扬声道:“传人证。”

&esp;&esp;眼前这瓷瓶里头定然盛着毒药,是为物证,而那人证,若是颜环所言不假,便是他宫中伺候之人。

&esp;&esp;颜珣一时猜不到是何人,片刻后,有一侍女上得堂来,这侍女姿容平庸,却是伺候在他身旁,为他添茶磨墨的王姝。

&esp;&esp;颜珣心中一阵后怕,未料想,作证他下毒谋害颜玙之人竟是王姝,这王姝在他身旁已有五年之久,为人勤快,生性寡言,倘若要取他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esp;&esp;王姝不敢瞧颜珣,径直跪倒在地面上。

&esp;&esp;周惬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esp;&esp;王姝答道:“拂雨殿侍女王姝。”

&esp;&esp;拂雨殿便是颜珣所居的宫殿。

&esp;&esp;周惬又命衙役将那白色瓷瓶递到王姝面前,道:“王姝,你可识得此物?”

&esp;&esp;王姝颔首道:“自然识得,此物为二殿下所有,二殿下……”

&esp;&esp;她说着,浑身打起颤来,双目含泪,且惊且惧地瞥了眼颜珣道:“二殿下平时待我等甚是宽厚,奴婢未曾想到二殿下竟是会为了皇位弑兄之人!”

&esp;&esp;起·其六

&esp;&esp;王姝此言直指颜珣毒害颜玙便是为了谋取皇位,可谓字字千钧,敲击在地面上,震得在场之人全数默然不言,空气仿若在弹指间凝固了,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堵塞了众人的口鼻。

&esp;&esp;当朝讲究长幼有序,不论嫡庶,但颜玙贵为文帝长子又为发妻赵皇后所出,自是尊贵无比,颜珣如若要当上太子,进而坐上帝位,颜玙就成了他必然要铲除的对象,毒杀颜玙便说得通了。

&esp;&esp;王姝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身子,离颜珣稍远了些,吸了口气,颤声道:“一月又三日前,奴婢瞧见刘垣与二殿下密会,心下生疑,那刘垣乃是太子身边之人,何以会与二殿下在一处?奴婢又见二殿下将一物塞到刘垣手中——便是这白色瓷瓶!”

&esp;&esp;此证言颇为紧要,周惬沉声问道:“你当时可瞧仔细了?”

&esp;&esp;王姝颔首道:“奴婢瞧仔细了。”

&esp;&esp;话音落地,王姝补充道:“大人若是信不过奴婢,可传刘垣前来与奴婢对质。”

&esp;&esp;周惬招来一衙役,吩咐道:“速去宫中招刘垣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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