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道明寺转过头,想把杉菜介绍给母亲,“这是……”
牧野意识到对面女人的身份,她下意识挺直脊背。
“阿司,有话回家再说。”
“母亲!”道明寺极重的叫了一声
迹部见这对母子就要当众翻脸,眉轻挑,薄寒袭上脸面。
凉开口,“道明寺夫人,不介意我请你的儿子跳一支舞。”
霎时,迹部锐利的目光逼向道明寺,牧野则惊疑不定的偷觑着凉。
道明寺枫听到凉的话,脸上的冰霜渐融,自然一万分赞成。
凉拍拍迹部的手臂,让他放开她。即使迹部心中有一千个不情愿和恼恨,现在也无济于事。
等到凉把道明寺司拖走,道明寺枫警告性地瞪了牧野一眼,然后冷冷看着迹部,“道明寺财团和绯村财团的联姻势在必行。”
凛芒微闪,迹部脸色不变,依然从容自若,“白日做梦!”
“呵!”道明寺枫轻笑,“若说我做梦,但你岂不是自欺欺人。听说你母亲早已有了中意的女孩。”轻飘飘扔下一句,道明寺枫气势十足地踩着高跟鞋,如同她的到来,她的离开也是那么匆匆。
听到耳中,迹部心中一震,眸色转深,眼底的冷光阴鸷得令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拦住本少爷?”道明寺因为自己摊牌的计划被打断,心情不爽。
凉看着道明寺阴晴不定的脸,说:“你母亲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所以你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母亲下不了台。”那只会惹你母亲更加厌恶牧野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说!”道明寺瞪着一双虎目,凶光乍现。
“大少爷,你脑子里长得全是草啊!”凉讽刺他,“你和牧野的事最好私下里和你母亲说,而且要快,千万不能让这事由旁人传到你母亲的耳里。”
“这还不是一样!”道明寺不以为然。
“不一样。”凉语重心长道,“这是一个儿子应该给予母亲的尊重。”
凉微微一笑,“还有你要收敛你的坏脾气,如果你能拿出你对牧野的耐心,我想你母亲的情绪也不会太激烈,起码会留下转圜的余地。”
凉的余光扫见被英德众人殷勤围住的牧野,虽然她脸上不耐的表情还比较明显,但是起码不会再随意凭着性子行事。
道明寺顺着凉的目光看见牧野,瞳中隐晦,他很心疼杉菜。
“我无意中看间母亲高中时期的照片。”道明寺低低的叙说,“我从来没想过母亲会有那般的笑容,干净温暖,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道明寺要阐述的意思。
“牧野跑到机场不让我离开,说爱上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可是看她为了我跪求幸村老妇人的原谅,一声不吭的学习礼仪,我就觉得自己很无能,竟然用这种方法让母亲认同我喜欢的人。”道明寺的眉宇深锁,自嘲一笑,“我不想让牧野二十年后也变得像母亲这样冷漠,所以我放纵牧野的脾气,我宁愿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也好过她这般为我忍耐。”
凉听出道明寺的厌弃,明白了他的症结点在哪里,只是心中好像有团火在燃烧。
“虽然继承人的身份像无形的丝线束缚住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像董事会手中的牵线木偶。每天要处理很多文件,每天要见许多人,每次都要虚以委蛇……”凉勉强维持住笑容,“但是我依然很感谢我的姓氏,它让我锦衣玉食,无人敢随意轻贱我,它让我少奋斗三十年,可以轻而易举得获得别人不敢想象的成就,它也给了我更广阔的世界……”凉一一数落绯村这个姓氏带给她的特权。
说到最后,凉觉得自己很幸运,她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绯村这个姓氏做后盾,就算喜欢上迹部,她也不敢如此坦诚。
“你不要光抓住你失去的,也要看到你得到了,否则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的阴影里。”这是当年凉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惨败的时候,爸爸送给她一句话,凉到现在记得爸爸说这句话时眼里的心疼和鼓励。
道明寺的表情微微松动,只是他看不懂凉说这句话时的痛苦,像是不能呼吸。
凉的胸口有些沉闷,她走出大厅,来到阳台。入目所见,全是灯光与黑夜交织的暧昧。
凉的长发被风吹乱,她黑色的裙子被风吹得飞扬。
凉双臂环住□的肩膀,脸冻得通红。
迹部走到凉的身侧,摸到她冰冷的手,他握住她的手塞进西装的口袋里。
“你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