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余光一扫,竟然看到了霍小桃。这下她可以确定,舒子乐和霍小桃是真的认识的!这么说来,她要对付霍小桃的话,从舒子乐下手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秦思,你知道吗?我刚刚看到老师拿了葡萄,还有其他水果,我猜她是想让我们画水果静物。”
蔡明洁说道。秦思心想这美术老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上课的时候讲的虽然是色彩,但是她在课堂上教的是静物的色彩,静物的色彩都是很常见的明亮鲜艳。现在却提升难度,让他们画水果。水果的形状是不规则的,而且颜色很难把控,要画好,并不容易。“我有些怕,怕画不好。”
蔡明洁说着又忍不住奉承道,“不过秦思你那么厉害,一定不用担心。”
秦思嘴角微扬,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她假装谦虚地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很久没画画了。”
“你有基础,就算很久没画,也能发挥以往的水平。”
蔡明洁又一次奉承道。蔡明洁的话说到秦思的心坎里去了,听得她心里非常的舒服。不过,她还有些事要处理。“教室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好闷啊,我们去窗边站一站透透气。”
秦思说道。蔡明洁就是她的小跟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走向窗边,蔡明洁也跟着走了过去。她们一起来到窗边,秦思扫了一眼自己原本的位置,看到小宝放在一旁的颜料,整个个人突然就愣了一下。小宝的颜料居然是老荷兰的颜料,这种颜料一直保持一手工制作的传统,所有的颜色制作都是由手工完成,每个步骤都有艺术家控制。颜料的研磨是石料而不是金属锟,能保持颜料创作的持久性,色彩独特而品质高,一小管颜料就要一两百元。这里几十种颜色,价值有多少,可想而知!只是一次普通的美术课罢了,又不是美术考试,有必要如此炫耀吗?这么说来,霍小桃的家庭应该不错才是。要是让她知道霍小桃的家庭收入水平高过申请补贴而她又申请补贴的话,霍小桃就死定了!秦思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说道:“她一个刚入门的,用这么好的颜料?”
蔡明洁的眼里闪过一抹嫉妒的光。她对蔡明洁说道:“就是,她还以为她自己是什么厉害的大师呢,画画的时候别人声音大一些就不高兴了,有本事就请老师到她家里私教啊。”
“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秦思问道。蔡明洁没想到秦思会突然问得这么的直白,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个……也不是特别讨厌啦,就是有点看不惯她那种人。”
蔡明洁说道。“你说,如果上课的时候,我带的颜料不够,老师会不会骂我?”
秦思突然说道。蔡明洁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她就双眼发亮地看向秦思。她趁着大家不注意,她偷偷地拿走了小宝的几个颜料放进口袋里,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她偷偷地扫了秦思一眼,秦思一直看着窗外,仿佛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似的。“明洁,我想去上厕所,你要不要去?”
秦思问道。她自然知道蔡明洁做了什么,她让蔡明洁跟她一起去上厕所,目的很明确。蔡明洁抓了抓裤管,咬咬牙说道:“好呀。”
她们一起去了厕所,隔了一会儿,蔡明洁从厕所里出来,还洗了把手。秦思看着她,似乎在确定什么。蔡明洁对着秦思笑了笑。秦思立即热情地挽着蔡明洁的手一起往教室走去,她们回到座位不久上课铃就响了。学生们听到打铃声就像是被赶鸭子似的,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别看小宝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的心可细着。她一眼就发现她放颜料的盒子被人打开过了。她打开一看,果然少了几个颜色,紫色,绿色,还有橙色,粉红色。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就在这时,老师带着一个水果篮子走了进来,蔡明洁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她猜得没错,老师果然是让他们画这些!当老师当堂宣布绘画作业时,地下爱好一片。“老师,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我们才刚学。”
“所以老师就给机会给你们实践了,上课的内容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要是谁还给我乱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美术老师说道。这时小宝突然举手。美术老师看到是小宝举手顿时愣了一下,所有学生里面,她最喜欢小宝了,小宝在绘画上很有天分,上课又认真,几乎每一次她只需要讲一遍过后再布置作业,小宝都能完成作业,而且画出来的内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惊艳。她不禁在反思,难道她今年讲的内容太难了,连小宝都听不懂了?她看着小宝问道:“舒子乐,你有问题?”
蔡明洁听到老师提到小宝的名字,不由变得紧张了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管,几乎要把裤管都抓破了。如果小宝说颜料丢失了,要求找颜料,她会不会……早知道,她应该把这些颜料拿去丢掉。但是她又不舍得,这些颜料实在是太贵了,平常她都不舍得用,怎么可能真的拿去销毁呢?“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可以开始了吗?我怕再不开始就赶不及交作业了。”
小宝说道。蔡明洁偷偷地松了口气。很快大家就开始作画了。这是秦思回来以后第一次作画,她自然是想在大家面前惊艳一把的,所以她画得特别认真。美术老师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特意弄出了挺大的声响。美术老师看了眼秦思的画板,满意地点点头。秦思的发挥一向稳定,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上课了,但是表现依旧出彩。不过美术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她的身上停留很久。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秦思的身边。美术老师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后,留在了小宝的身边。秦思看向小宝的方向,一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