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是你未婚夫啊,你帮谁说话呢?”飞絮叫起来:“要让皇后娘娘知道,还不会训你?!”
“世子……”初尘忽地恼道:“射得那半死不活的,索性不如射死!”
飞絮吓了一跳,更加高声地叫起来:“你疯掉了呢!”
初尘瘪瘪嘴:“要是没有世子,说不定,我可以易嫁清尘。”
“公主你真是敢想呢!你没听别人是怎么说的么?”飞絮的眼睛瞪得老大:“都说沐清尘狠绝,你怎么也变得跟他一样无情了,真是天生一对!”
“真的?”初尘嘻嘻一笑,对飞絮的这句话非常受用:“我觉得我跟他呀,就是天生一对。”
飞絮一下梗住,半天无语。
初尘依旧盯着远方的那一溜大船,忽地沉了情绪,惆怅万端地说:“他说了,带我去看荷花的……现在荷花,都要开了呢……”两头还在打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报!”士兵跑来禀告:“安王船队进犯!”
秦阶皱了皱眉头,帐下谋士劝道:“还是按照淮王原先交代的办罢。”
“不,”秦阶反口道:“我们先灭了沐家军,然后自己登船抗敌。”
“我们没有水军啊,”谋士低声道:“水军是要经过专门训练的,步兵可不能随便凑数。”
秦阶冷笑一声:“那就让沐家军的水军出战,我们先把岸上的歼灭了,让他们回不来!”
谋士嘟嚷道:“那不是,逼他们投靠安王?”
“这样不是正好?”秦阶阴笑道:“我们就禀告淮王,沐广驰投敌了……”
谋士张口结舌道:“那,那日后安王带领沐家军打过来,我们怎么办?”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秦阶一摆手,怒道:“先替我两个儿子报了仇再说!”
谋士不语了。
这时候,帐下张闯将军站了起来,从袖笼里抽出一封密信,环顾四周一眼,朗声道:“淮王密令,到安王大军进犯时拆封,公示众将。”
秦阶哼一声:“开始安王不是也进犯过一次,被沐清尘赶了回去,这次,再看他亮亮家伙,这封信,呆会再拆……”
张闯还要说什么,秦阶一伸手,把密令抽了去。
苍灵渡口,沐字大船一字排开。
“所有人马,尽数登船,撤离苍灵渡。”沐广驰振臂一挥:“快!”
训练有素的沐家军短时间内全数登上了战船,缓缓地驶离岸边。
闻风而来的秦阶站在一片狼藉的渡口,只剩下气急败坏的咆哮:“沐广驰,老子要你出得去,回不来!”
沐广驰静静地站在船头,问宣恕:“我们去往哪里?”
“江心。”宣恕言简意赅地回答。
沐广驰默然片刻,问道:“然后呢?”
宣恕淡然道:“等清尘回来决定。”
沐广驰一怔,正要追问,宣恕慢悠悠地说:“你已经把帅印交给他了,自然他说了算。”
安王的战船驶得很慢,清尘站在船头,眺望对岸。安王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心里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却无法找到原因,他默然地,也望向远方。却见黄昏中的苍灵渡,太阳斜照在直直的山壁上,反射出一片黄光,整个渡口显出磅礴的金碧辉煌。
“真是壮观啊!”安王赞叹一声,望向清尘,清尘看了他一眼,表情漠然道:“可以停船了。”
安王吩咐下去,一转身,正好看见清尘放在船舷上的手,手指修长,又白,象嫩笋一般,只是骨节因为长年练功而有些粗大,这还真的不象个男孩的手。不知为何,安王就想起了祉莲的手,她绣花的时候,那手指如细葱般的纤细柔软,安王曾经握着那手细细地看过不知多少遍……
忽然,他看见清尘的手背上,虎口处,一片殷红,便说:“你受伤了。”
清尘抬起手看了看,说:“虎口震开了,没事。”
安王迟疑了一下,从袖笼里抽出丝帕,说:“来,我替你绑上。”
清尘看了安王一眼,犹豫片刻,终于将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