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欲言又止,顾北弦朝顾峥嵘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把空间留给那祖孙俩。
出了这栋小楼。
来到繁花盛开的庭院。
夏风微凉,乌云消散,现出淡金色日影。
顾北弦微勾唇角。
虽然手段不太温和,好在目的总算达成。
终于帮墨鹤找到了唯一的亲人,了却一桩心事。
顾北弦向顾峥嵘道歉,“大伯,今天鹤鹤行为太过冒失,我的所为也有失礼数,非常抱歉。”
顾峥嵘苦笑,“我做得也不妥当,不该瞒着你们。可是老姐姐一家好几口包括她自己的丈夫,都被奸人所害。她一个妇道人家,担惊受怕惯了,怕这怕那,也在情理之中。她不让我说,我没法说。”
顾北弦道:“能理解,大家性格立场不同,处事自然不同。鹤鹤一直都是那种性格,改不了。之前为了问苏婳要秘籍,天天坐我家外面的树上盯着。后来为了收小逸风为徒,天天拿望远镜偷窥他。现在为了保护小逸风,成天坐在幼儿园外面的树上,直到苏婳给他交了学费,让他也入了园,这才解决问题。鹤鹤人倒是不坏,就是性子太艮,认死理。我们全家从老到小,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向他妥协。”
顾峥嵘哭笑不得。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天下第一艮。
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顾峥嵘轻叹一声,“这么艮的小伙子,以后不知会落到哪家姑娘手里?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恐怕也就只有小姑娘能降住他了。”
顾北弦赞同,“说得对,能改变男人的,有且只有女人。”
很明显,那个女人不是沈鸢,更不可能是云恬。
来到主楼。
二人分开。
顾北弦没去自己卧室,转身去了靳崇山的房间。
敲门,进屋。
靳崇山瞅他一眼。
见他一张俊脸眉目舒展,便猜到事已成。
靳崇山暗道,和智商高的人打交道就是好。
他抛出个小小的引子,人家就把后面的事处理得又快又好,来了才半天时间,就全部解决了。
如果这事换了靳帅去做,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搞不定的,说不定还会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