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傲霆本来一直垂着眼皮不看他,此时忽地抬眸瞪着他。
一腔愤怒涌上心头,如惊涛骇浪压不住。
顾傲霆冷冷道:“顾凛,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给你提供优渥的成长条件,给你最好的教育,给你股份,让你在公司任要职。我对你掏心掏肺,披肝沥胆,可谓是尽到了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任谁都挑不出刺来。哪怕明知你罪行累累,我还交待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好好治病。可你呢,你做了什么?阿野回来,你暗杀阿野。苏婳生孩子,你对孩子和北弦下手。如今看我和阿尧亲近,你又来伤害云瑾。多行不义,必自毙!落到如今这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
顾凛强忍疼痛,结结巴巴,“不,不,是我!”
顾傲霆冷着脸,“还敢狡辩?去向警方说吧!”
扔下这句话,顾傲霆转身就走。
眼瞅着最后一线希望,就要失去,顾凛顾不上剧痛,咧着嘴,泪流满面,“我,是病,病了。妈,妈,救,救我!”
顾傲霆脚步停下,头也不回道:“你妈如果知道你这样,估计肠子都能悔青。拿命生下的孩子,却恶贯满盈。进去吧,你再不进去,我三个儿子和我大孙子,都不得安宁!”
顾凛失望至极,泪如雨下,还想张嘴。
“砰!”
一声巨响!
几个保镖抬起他,将他扔进后备箱里!
顾凛两眼一翻,疼得昏死过去!
顾谨尧上前,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把他掐醒。
晕着太便宜他了。
得让他清醒着,好好“享受”被大卸八块、支离破散、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感觉。
顾凛浑身无力,眼神却怨毒地瞪着顾谨尧。
“啪!”
顾谨尧将后备箱盖合上。
上了这辆商务车。
一个小时后,抵达警局。
顾谨尧却不急着将顾凛送进去。
而是下车,将后备箱打开。
顾谨尧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挑断顾凛身上的绳子,握着他的手臂“咔嚓”一声,给他接上了。
顾凛啊的一声痛叫!
也不知顾谨尧用的什么手法,接骨竟然比卸骨还疼!
“咔咔咔咔咔咔!”
顾谨尧都不给顾凛喘息的机会,手脚麻利地把他所有关节,全都接上了。
卸骨时已经疼得生不如死。
接骨的疼痛,是卸骨的双倍!
顾凛疼得再次晕过去。
顾谨尧喊保镖找来一盆冷水,呼啦一下子,全都泼到顾凛头上。
临近元旦,北方的天冷得直打哆嗦。
顾凛被这冷水,浇得一个激灵,苏醒过来。
等他缓过劲儿来,顾谨尧道:“滚下来,自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