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微笑着摇摇头。
真有她的。
还记着他钱包里放着苏婳的照片呢。
其实她不搞这招,他也打算把照片取出来了。
连加州老家的照片都揭了。
何况钱包里的照片?
顾谨尧把旧钱包里的卡和钱抽出来,塞进新钱包。
将旧钱包放进保险柜里,连同苏婳那张小小的钱包照,一起锁进去。
这种情景经历得多了,心磨得长茧,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盯着保险柜。
顾谨尧默然不语。
许久许久,他轻声说:“一年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说是一年,其实从四年前回国,看到苏婳和顾北弦闹成那样,还深深爱着,他就已经决定要放下了。
只不过那时想放下的是苏婳。
这一年放下的是苏婳的照片。
放下几张照片都要用一年时间,这世上,恐怕就只有他了吧。
难怪会被顾北弦说轴,一根筋。
的确挺轴的。
顾谨尧扯起唇角,笑了笑。
笑着笑着,笑容渐渐僵硬,他缓缓闭上眸子。
心底一片酸涩,像兵荒马乱的盐碱地。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顾谨尧睁开眼睛,眼白微微泛红。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扫一眼来电显示。
是秦野打来的。
顾谨尧按了接通,“有事?”
“听说云瑾出事了?”
顾谨尧嗯一声,“她是被人陷害的。”
“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可要好好对她,那小姑娘人不错,真诚,大气。人家追了你整整一年,眼下她出事了,你不能抛弃人家,要耐心安慰她,陪着她,不离不弃。别做当代陈世美和薛平贵,知道吗?”
顾谨尧道:“不用你说,我知道。云瑾性格开朗,没用我安慰几句,她自己就想开了。”
“我跟你讲,那都是表面的。她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只不过故作坚强,怕你担心,怕你烦。我们家小鹿就这样,独自承担所有,把微笑和快乐留给我。”说到最后,秦野喉咙发硬,说不下去了。
顾谨尧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又不能帮他把鹿巍给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