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愤之下,逼楚锁锁签了放弃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书。
可楚砚儒对她还是心软的,心想,如果她出现,只要肯给他捐肝,财产该给她的还是会给,毕竟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要是苏婳肯捐,也会给她一半。
但两个女儿连个影子都没露。
楚砚儒苦笑,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捂着唇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松开手,掌心又是一片鲜红。
楚砚儒痛苦地闭上眼睛。
忽听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咔咔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来的声音。
楚砚儒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到华棋柔由远及近地跑过来。
他肝衰竭,要上手术台了,可她依旧打扮得光鲜亮丽,珠光宝气,涂脂抹粉的,嘴唇抹得像刚生吃完老鼠肉。
楚砚儒以前很喜欢她这么精致,现在就特别反感。
华棋柔上来拉他的手,“老公啊,你安心去做手术,我等你出来。”
楚砚儒猛地甩开她的手,一脸嫌弃。
华棋柔也不觉得尴尬,红着眼圈说:“前些日子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打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等你做好手术出来,我们再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楚砚儒冷冷地扫她一眼,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定,绝对不会心软的人。
尤其是对女人。
华棋柔弯下腰,和他视线齐平,抬手要来给他整理衣服。
楚砚儒偏头避开。
华棋柔手伸在半空中,过半秒才收回来,温柔地说:“老公,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交待?”
楚砚儒厌恶地斜了她一眼,“怎么,你盼着我死在手术台上?”
华棋柔陪着笑脸,“才没有,我只会盼你好。我的意思是,锁锁她还是个孩子,你让她捐肝,她得多害怕啊。那张放弃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书,能作废吗?”
楚砚儒冷笑,“你们娘儿俩就只惦记着我的钱钱钱!”
华棋柔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无所谓。锁锁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一分钱都不给她,她得多伤心啊。”
楚砚儒冷漠地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抬头看向护士,“推我进去吧。”
“好的,楚老。”护士从楚墨沉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他走进手术室。
华棋柔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狠。
只一瞬,又恢复正常。
五个小时后,手术成功结束。
手术大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