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故人相见
&esp;&esp;耶律威望面对夜炎的质问脸色一僵,强作镇定地转过头看向银天,他知道夜乐这一番话是跟银天所说。
&esp;&esp;但此刻他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做,银天脸色一沉看着两人往外走去,帘子后面听见虚弱的咳嗽声不由喊道:“回来!”
&esp;&esp;“不回!”夜炎头也不转直接拒绝,这让退步的银天怒然一跃拦到夜炎跟前,“大胆,夜乐!”
&esp;&esp;夜乐面对银天跃过来时顺手拿过来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他丝毫不畏惧反倒温润一笑道:“纵使你是天殇国国君,夜某也是一句话,患者家属不信任夜某,夜某所做的一切等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夜某是惜命之人,更是讲究医缘的人。
&esp;&esp;若是信就别管夜某怎么医,若是不信还是放夜某离开吧!银天国主……”
&esp;&esp;银天抓着长剑的把手而因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耶律威望望着两人弩拔剑弩的样子连忙和稀泥道:“君上,夜乐性情古怪,向来都是对病不对人,纵使面对君上,他也是这么直言不讳,还请君上大人有大量啊!君上……”
&esp;&esp;银天一手扔掉手中的长剑食指指了指夜炎,“要是你治不好她,本君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sp;&esp;夜炎面对银天的狠话冷淡一笑,江起害怕夜炎压住自身的气息连忙帮忙和稀泥道:“公子,我们还是快点诊治患者吧!”
&esp;&esp;江起做出一副贪生怕死的形象倒是满足了银天威吓下的要求,故而清了清嗓子说道:“将帘子拉起来……”
&esp;&esp;夜炎双手束在身后安静地看着帘子被一点一点的拉起,他的双手随着帘子的拉开而用力,直到帘子被完全拉起。
&esp;&esp;乐莜莜安静地坐在床榻之上,苍白的侧脸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这让夜炎的心揪了揪。而她缓缓转过脸看着银天身旁的两人取笑道:“你可不要将能医我的人赶跑或者杀了哦!”
&esp;&esp;一句戏言却暗地里保住了两人的性命,耶律威望看着不简单莜夫人而心中不由产生了欣赏之情。
&esp;&esp;夜炎双手松了松,看着银天宠溺地拍了拍乐莜莜的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心道:莜莜,本王来接你回去了……
&esp;&esp;乐莜莜应付完银天转过头看着一直望着自己的那个神医眉头皱了皱,心道:这就是比江闵还厉害的神医吗?他能救我吗?
&esp;&esp;夜炎保持冷静地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冷冷地扭头看向银天道:“这就是患者吧!”银天歪了歪头打量着眼前的夜乐,面无表情道:“去帮本君救人,若是治好了,重重有赏!”
&esp;&esp;夜炎冷淡一笑嘲讽道:“若是银天国君觉得夜某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那还请国君允许夜某不诊为好。”
&esp;&esp;银天眉头一挑双瞳看向耶律威望怒喝道:“耶律威望,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耶律威望同样是一头雾水地看了银天一眼,他万万没想到夜乐竟然坑了自己一把,连忙怒喝道:“神医,你这是?”
&esp;&esp;江起扫了一眼看着银天和耶律威望双方施加的压力,心虚地往夜炎身边一靠,低声问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esp;&esp;夜炎瞟了一眼怂掉的江起,慢悠悠地抖了抖袖子抬起头对上银天那双像毒蛇般冷辣的双瞳,“夜某从来都是按心情做事,往日可以赠医施药,但今日夜某想从银天国主这里要一样东西,不知银天国主可否割爱?”
&esp;&esp;银天眉头一蹙若有深意地望着看不透的夜乐,声音一沉道:“夜乐是天和国人,又是姓夜,恐怕你与战王夜炎有着不非同寻常的关系,对吗?”
&esp;&esp;天底下他看不透的人多得事,但没有无人能给他这种似曾相识又让他觉得争锋相对而危机四伏的感觉,但世间只有一人才会让他有这种威迫感。
&esp;&esp;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夜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寸皮肤,目的就是想找到破绽的地方,然夜乐冷静让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他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他的家奴身上。
&esp;&esp;然早就洞察先机的夜炎浅淡一笑走到江起面前挡住了银天的目光,继而说道:“一物换一命,这是世间最划算的买卖了,不过国主不愿意也罢了!”
&esp;&esp;床榻上的乐莜莜皱了皱眉不喜地看着如此高傲的夜乐不由说道:“神医可别自恃过高而丢了性命哦!”夜炎莞尔一笑抬起头看着那一双墨色的眸子,“夫人,所言甚是!”
&esp;&esp;一句夫人到尽的是他无边的思念与感情,这让乐莜莜不由一愣却在那一刻恍然发现夜乐的那一双黑眸竟与她记忆中那一双黑眸重合,她惊愕地睁大眼睛然因为情绪的波动一下让她猛然咳嗽起来。
&esp;&esp;“咳咳咳……咳咳咳……”
&esp;&esp;猛烈的咳嗽声让所与人的目光迅速聚集在乐莜莜身上,江起偷偷地朝着夜炎翻了一记白眼,嘀咕道:“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