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严连忙点头:“好,我等会就让大家回去,不过老爷子的身子……是不是已经没大碍了?”
郑院长:“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目前还需要进进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具体的要等人醒来后才能确定,目前还不好说。”
换句话说,大家还不能完全松口气。
等郑院长一走,江启严就看向大家,咳嗽一声道:“刚才郑院长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老爷子身子需要静养,太多人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给医院添麻烦,所以接下来,我提议以轮流的方式,每房每次来两个人,轮流看护一天,第二天换其他人过来,大家对此有意见吗?”
老二江启耀:“大哥,我觉得你提的轮流照顾老爷子这法子很好,天天过来谁也顶不住,但我觉得每次还是以不同房的人来照顾比较好,就譬如你们大房出一人,我们二房出一人,以此类推,我觉得这样比较保险,大家觉得呢?”
跟其他大家族比起来,江家人算是比较和谐的,没有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当然这跟江老爷子的管教有关,他绝对不允许江家出现兄弟阋墙的情况,因此这些年来,尽管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还是相处比较融洽。
可现在老爷子出了事,虽然目前手术成功,可后面人能不能还不好说,这便涉及到财产分割以及人脉这些,总之单让一房的人出现有风险,还是不同房出一人比较好。
江启邦:“我觉得二哥这话说得有道理。”
其他两房也很快表示赞同江启耀的说法。
江启严也觉得刚才自己的提议有漏洞,正要开口,就见江霖站了出来道:“我也提个小意见,我提议江又涵和她丈夫两人不用算入轮流队伍。”
这话一出,江又涵气得跟蚱蜢一样,蹦起来骂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会对爷爷不利吗?”
梁天宇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三哥,你这是故意在针对我们俩夫妻。”
娄秀英一脸受伤的样子:“江霖,你不认我这个后妈不要紧,但你已经把你爸的心给伤透了,你现在还想把你妹妹的心也给伤透吗?没错,你是过继出去了,但你们的身上始终留着同样的血,这一点你拥有都无法否认!”
江启邦也气得不行,觉得江霖这是把他和三房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你个孽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江霖冷冷看着他:“你真要我说吗?”
江启邦对上他的眼睛,心中一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退缩,可事到如今,如果他退缩的话,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将扫地,想到这,他恨声道:“那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江霖嘴角微扯,似笑非笑道:“是你要我说的,当年我母亲怀江凯时,身体一直很好,却在生产时突然大出血,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江启邦脸色一白,支吾道:“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出现大出血……这事谁也没想到会发生。”
江霖脸色更冷了三分:“是吗?那你收下娄秀英的手帕时没想过吗?你和娄秀英两人互通书信卿卿我我的时候也没想过吗?”
江启邦眼睛猛然瞪大,眼眶鼓得仿佛下一刻眼珠子就要蹦出来:“你……胡说什么?!”
娄秀英的脸色也时白时红,比染色盘还要精彩。
在场其他人都倒抽一口气。
他们以为江启邦和娄秀英两人是在江霖母亲去世后经人介绍才认识的,敢情这两人一早就认识了,不仅认识,还暗度陈仓?
而且听江霖这意思,他母亲的死跟这事有关?
那就怪不得江霖从小到大跟江启邦不亲,换成是谁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江霖:“这么说你是不想承认了?看来我只好把你们当初写的信拿出来公布于众!”
“……”
江启邦往后退了两步,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怪不得当年他急匆匆回家找信件时发现少了一封,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个地方了,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后来看没人提起来,他高高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不想原来是被江霖给捡走了!
“……”
娄秀英对上大家鄙视的眼神,直觉脑袋血管突突地跳,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她就说当年她嫁过来江霖还不到四岁,可无论她怎么讨好,他就是跟自己不亲,原来他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