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襄城公主真乃吾辈之楷模呀!”林婉婉感叹了一句,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反正在萧翀听来,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讽意,只是他不明白她不开心的点在哪里。
这就是价值观的差异了,萧翀再聪明,也不可能明白林婉婉此时忽然产生的惆怅之意的。
海风吹来,林婉婉一阵哆嗦,忍不住裹紧了披风。
两人望着一望无垠的海天,听着海浪柔和的拍打声,均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林婉婉忽然幽幽地问了一句:“表兄,是不是像襄城公主这样的女子,才是高门之妇最好的样子?”
萧翀闻言一怔,心中微起波澜。
他能感觉到此刻的回答可能会影响到一件对他来说极重要的事情,因此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似乎怎么说,都是不合时宜的,患得患失之下,回答地便慢了。
“我……”
林婉婉偏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萧翀一眼,忽然心跳加快,打断了萧翀的话,伸手指着远方的天空,笑着转移话题道:“表兄,看,雾散了好多!”
萧翀凝视着林婉婉在夜色中的俏脸,犹如大海般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了一丝笑意,忍不住轻唤道:“婉婉~”
“嗯?”
“你在害怕什么?”
林婉婉声音一下子就高了:“什么啊,表兄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害怕什么,我哪有什么好怕的。这里是林家庄,我的地盘我最大,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萧翀轻笑了一声,道:“嗯,表妹说得都对,你的地盘你最大。”
“切~表兄,你不是会看天象嘛,日出到底什么时候啊?寒风冻死我了,我都要变成寒号鸟了。”
萧翀失笑:“表妹不是抱着手炉吗?何至于就变成寒号鸟。”
接着又道:“今日日出在卯时,再有半个时辰差不多了。”
“啊,还要半个时辰?”林婉婉晕了,那他们那么早出来等着干嘛,吹冷风呀,“表兄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冷,我不想开口吃冷风了。”
林婉婉扭过头,戴上披风的帽子,裹紧了,用手炉压着披风的缝隙取暖,不让一丝寒风钻进来。
她不再跟萧翀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盯着东方的无尽深处。
海浪的声音一波一波地催人眠,这种有规律的柔和的声音,在现代被称为白噪音,有助于睡眠的。
林婉婉的眼皮就在一声声的海浪声中,渐渐变得沉重。裘皮制作的披风,保暖度非常高,脸蛋陷在毛茸茸的皮草里,也加深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她的脑袋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低垂。
萧翀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让林婉婉的脑袋正好能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心跳得前所未有地快,目光凝视着前方,低低说了一句:“高门之妇最好的样子某不知,某只知某之妻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