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君拿起纸盒笑道,“多谢方哥了。”
相忘却是先躬身行礼,再拿起纸盒。相忘刚拿起纸盒,嵇潇丞和姚喆的也好了,姚喆刚想拿却被羡君端起,相忘喝道,“干嘛?!”
羡君笑道,“我想闻闻姚喆米粉的味道,你管我呢。”
嵇潇丞笑道,“咱们去湖边吃吧。”
“好勒!”羡君飞快跑走,相忘陪着姚喆缓缓而来,待三人走近,羡君坐在湖边的一把空长椅上正在吃东西。
相忘道,“你就先吃上了。”
羡君道,“我可没先动,这是刚刚扯的菱角,好吃的很。”
相忘不信,“才五月就有菱角了?”
羡君剥完最后一个菱角道,“就这几个,再没了。姚喆,过来坐。”
姚喆十分推让,嵇潇丞含笑拉着姚喆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相忘便坐到了羡君旁边。嵇潇丞举筷食粉,相忘三人才提筷。
晚风不许鉴清漪,南湖杨柳随风摆。
羡君笑道,“真的好凉快啊,这可比吹空调舒服多了。”
嵇潇丞道,“南湖的风景好,小时候我抱着相忘,那会相忘还太小不会说话,每次走在得并行下,相忘的手就往湖边指,一到湖边就不哭不闹了。”
听到此处羡君乐了,“相忘小时候还哭闹,他这么老成持重的人,应该从小就很安静吧。”
嵇潇丞笑道,“相忘从小就很安静,但到底是个孩子,该哭的时候还得哭,该闹的时候还得闹。那会看到花坛边的老伯在除草,也背起我给他买的玩具小锄头,冲我们喊,‘我拿小爪爪抓地去了。’”
“真的?!”
这下连姚喆都听住了,羡君一脸坏笑的看向相忘。
相忘玉脸微红娇嗔道,“阿哥。”
嵇潇丞笑道,“行了,我不说了。”
不时,四人用完米粉,嵇潇丞道,“我送姚喆回去,顺道回北院,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相忘躬身行礼告别,羡君轻捏姚喆的肩膀道,“姚喆,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姚喆道,“不辛苦,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
四人道别,相忘和羡君朝南院走去,嵇潇丞携姚喆沿着杨柳陌朝东院走去。
天色已晚,南湖沿岸仍有不少鸳鸯。嵇潇丞和姚喆刚绕过一棵槐花树,只见草丛耸动,嵇潇丞作噤声状,姚喆点头,两人走过云梦台。
姚喆笑道,“难怪都说,希望门大希望小,南湖水浅鸳鸯多。”
嵇潇丞也笑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少年时代合该如此。”
绕过云梦台穿过云霄林,行至落红坡时,姚喆道,“老师,我自己可以回去,您快回北院休息吧。”
“无妨,我送你回宿舍吧。”
路光微茫,落红坡的虞美人在风中摇曳,迎着月光,一片微红,正是皓月微红映落霞。
嵇潇丞道,“这落红坡美就美在此处,无人工培植,一年四季的花卉都不一样,真是天然去雕饰。”
姚喆接口道,“可不,四季的花卉都发生着变化,也没人打理,却也能如此美丽。”
两人贪看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冷月塘。姚喆见到冷月塘道,“相忘跟我说过冷月塘和南湖的关系。”
“哦,是吗?”
“相忘说过,现在我们还没毕业要增加社会实践,所以课余时间他都会去兼职,一方面可以赚取生活费,一方面又可以积累社会经验。”姚喆指着横在南湖和水月塘间的大堤道,“相忘说他就像一条鱼,生活在冷月塘,但时不时要去外面的南湖里锻炼锻炼,锻炼累了再回到冷月塘里休养生息,休养的差不多了再出去锻炼。”
嵇潇丞笑道,“相忘这孩子,平时话不多,没想到跟姚喆的话还挺多的。”
姚喆道,“相忘在原生家庭这块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怜。”
嵇潇丞柔声道,“姚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