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道,“不错,后来的事记载了下来。”
相忘道,“是因为玄英之故。”
戴恭绪望向远方道,“独孤一族惨遭灭门,幸存下来的族人隐姓埋名,那些绝妙的法术大多失传,倘若世间玄英不存在,想必一定会少了很多灾难。”
齐孟道,“地狱岩一事也是由玄英而起,有人在收集玄英碎片,现下巴陵就是关键所在了。”
戴恭绪道,“不错,无支祁和芈氏一族和独孤一族渊源颇深,两族之人同时运用玄术,或许可以一试。”
言罢转身对嵇潇丞道,“潇丞,去接姚喆来吧。”嵇潇丞行礼应答御风而去。
羡君道,“戴老师也知晓姚喆。”
戴恭绪道,“渔晚斋藏有修真之士的花名册,以及各大家族带有秘传天赋传人的名册,这倒不是为了探听众人的隐私,而是有这么个人记录下来而已。”
“可姚喆并无修真天赋,也未修真,请他过来,会不会太过冒险?”
戴恭绪摇着蒲扇道,“无妨,待姚喆来了便知。”
不一会儿,嵇潇丞接了姚喆前来,姚喆躬身行礼,“戴老师教安,齐老师淑安,相忘顺安,羡君顺安。”
戴恭绪和齐孟点头示意,相忘和羡君齐身还礼,“姚喆顺安。”
戴恭绪道,“姚喆,待会我施行秘术,你与我一起。”
姚喆略感尴尬道,“老师,我从未修真,帮不上什么忙。”
戴恭绪道,“不必妄自菲薄,可以帮上的。”
戴恭绪摘下两片芦苇叶,念个口诀,两片芦苇叶落在脚下,化作两块踏板,戴恭绪道,“就我和姚喆二人前去化缘,大家就在这等待,不可上前。”言毕,戴恭绪携姚喆踏上,两块踏板漂至无支祁影子处。
戴恭绪蒲扇划动无支祁水中影,“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只见无支祁水中影颤动,随即开始翻滚,不停的涌出气泡,发出阵阵恶臭。
戴恭绪依旧继续念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恶臭之味更加刺鼻,水泥中翻出三只猴怪的煞影朝戴恭绪扑来,相忘和羡君见此要上前护法,却被齐孟拦住。只见此时姚喆身上发出淡淡黄色光芒,光芒柔和,包裹着姚喆和戴恭绪。猴怪见着光芒避之不及,犹如老鼠见了猫,恶鬼见了钟馗。
在姚喆的护卫下,戴恭绪继续用蒲扇搅动无支祁水中影,“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只见无支祁水中影猛的晃动,仿佛马上要烧开的开水般滚烫,“噗!”的一声,无支祁水中影消散。
众人忙上前围拢,姚喆扶住戴恭绪,戴恭绪不停喘气,嵇潇丞要为戴恭绪运气却被戴恭绪止住。戴恭绪笑道,“无妨,纯粹就是体力耗费的大。”又看向相忘和羡君道,“再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大不了就是去见这两个小家伙的太爷和太奶了。”
众人见状只得依着戴恭绪,让他自己调整好气息。待戴恭绪自己调整好气息后,齐孟问道,“老师,情况如何?”
戴恭绪道,“我族的秘术,上一次使用还是50多年前,果然是年纪来了,不比当年了。适才我与无支祁通灵,知道了一些事情。”
听到通灵,相忘和羡君心中都为之一凛。这通灵术十分复杂难学,不但需要极高的天赋,还需要掌握大量的学识才能予之一试,但这试验的前提一般都是针对活体而言,一般都是动物,活人甚少,再不济也是亡灵,戴恭绪竟然直接通灵千古未消的恶灵,莫说法力如何,单凭这份勇气也相当让人钦佩了。
戴恭绪道,“还好有姚喆在,要不是姚喆在,我还真不一定可以问道。”
姚喆摆摆手道,“老师谬赞了。”
齐孟道,“芈氏一族后裔的辟邪天赋果然名不虚传。”
相忘道,“芈氏一族为神族后代,具有神族天赋,芈氏一族最厉害的天赋便是辟邪和长寿。”
羡君恍然道,“怪不得老师要请姚喆过来,原来是为此。”
戴恭绪笑道,“以我们两族祖先遗留的些许微末天赋也找到了线索。”
听到此处,羡君问道,“莫非,老师是独孤一族的后裔?”
戴恭绪笑道,“本人的曾祖母的外祖父是独孤谓。”
“独孤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