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过了朱提,临近荆楚,相忘道,“十年前那次夜袭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会知道巴陵有玄英呢?”
嵇潇丞轻抚玉箫沉吟道,“事后多方查探,也没探知那伙人到底从何处而来,之前以为是独孤家族的残余,但现在听你们二人在南召所见所闻,看来并不是,这可倒奇了。”
羡君道,“无妨,现在我们有了地图,可以去找三块玄英碎片,再把巴陵的这块找到就可以了。”
相忘怼道,“哪有这么简单。”
羡君回怼道,“复杂问题简单化,然后再处理掉不就行了,小呆瓜!”
相忘正想骂回去却瞟到嵇潇丞在偷笑便问道,“阿哥,怎么了?”
嵇潇丞笑道,“我是在笑相忘开朗了不少,以前能说一个字坚绝对不多说两个字,羡君,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羡君嘻嘻一笑,抱拳行礼,相忘急道,“阿哥,这家伙一天到晚聒噪的很,我都快烦死了。”
嵇潇丞笑而不语,羡君故作生气状道,“整天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我再不说这日子咋过的下去?”
相忘气急道,“谁要跟你过日子!”
“哈哈,这样就很好。”
银光闪现,三人在云梦台停下,立即向齐孟说明了经过,齐孟沉吟道,“看来与你们二人有极大的缘分,此件事便交给你们二人,这件事除了我跟潇丞之外可还和他人说起?”
羡君道,“除老师和潇丞哥,再未与他人说起。”
齐孟道,“这便是了,没必要再跟其他人说起,难保独孤毋和其家族的悲剧不会再次上演。”
羡君道,“不至于吧。”
齐孟正色道,“我们没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不过有幸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九州好不容易得来和平,倘若因为玄英重新陷入动荡岂非是罪过,而且百年前修真界对独孤毋群起而攻之,倘若你们真能寻得所有玄英碎片难保凶多吉少。”
相忘郑重行礼道,“学生明白。”
羡君也行礼道,“定当铭记在心。”
齐孟道,“也没必要太过紧张,毕竟现在不是百年前独孤毋所处的那个时代了,南湖在,巴陵在,不怕那些歪门邪道。”
嵇潇丞笑道,“从南召飞回来必定累了,你们快去吃饭休息下吧,我跟齐老师还有事要说。”
相忘和羡君行礼告退,待两人走后齐孟问道,“西北方出现邪祟与往年有何不同?”
嵇潇丞道,“有所同也有所不同。”
“何解?”
“西北方出现的邪祟不似邪魔作祟,倒似人为所致。”
“西北修真者使用邪法?”
“这次我过去协助他们,发现西北内斗厉害,此次的邪祟便是他们内斗导致的,我担心会不会祸及荆楚。”
“应该不会,西北离荆楚还有点距离,平息了邪祟就好。”
齐孟见嵇潇丞似在努捏,便问道,“潇丞,可还有什么事?”
嵇潇丞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见到相忘在羡君的影响下开朗了不少,觉得开心。”
齐孟似有不屑道,“好好的孩子被带成了这样,你还觉得开心。”
嵇潇丞柔声道,“学姐,相忘这孩子从小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因为家庭的原因,他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活泼和外向他都没有,羡君活泼开朗把相忘带一带也是好的。”
齐孟听了沉默不语,随即道,“也是,我看常羡君这孩子跟你甄学姐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相忘倒不怎么像华琼。”
嵇潇丞笑道,“那倒是,羡君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甄学姐,相忘这老成持重的样子倒跟学姐您当年有几分相似,不过也是,相忘是您一手带出来的。”
齐孟笑道,“我看不止相忘,连你也学的跟常羡君一样油嘴滑舌了。”
嵇潇丞笑而不语,云梦浅笑过,清风送客来,哪管他日事,自在此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