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我。”他侧身,瞅视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问道。
“你不是要娶我吗?”
“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嫁给我只是因为我要娶你?”
原来……了悟他话中意思的吕游哦了一声,傲然看向他。 “你不是介意公证结婚太简陋,而是在意结婚的理由。”
“至少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向我求婚。”
“我向你——”
“是谁去申请公证结婚的?”
一阵抢白抢得她哑口无言。“好,算是我跟你求婚,这总成了吧?”
他点头。“理由。”
“你在逼我。”她双手抱胸,噘嘴瞪他。
“我不能娶你娶得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她低头看表——两点二十九分。“我不说你就不去?”
“我宁可放弃。”
“你很可恶。”
“拜你所赐。”他终于明白那天在车上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可是他仍然希望她能亲口说出来,说出他一直想要听的话。
追了十年,这点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两点三十、三十一分、三十二……
“可恶!”吕游拍了下方向盘,挪身爬行跨坐到他腿上。“如果一定要说你才肯答应的话我就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三个字。”
“的确。”他赞同。“就是简简单单三个字。”
“我……”第一个字出口还算容易,但之后……
“接下来呢?后面还有两个字。”靳朔漠催促,表面上是平静无波,实则没有人会比他更提心吊胆地等待她双唇吐出剩余的两个字。
“那个……”
“什么?”
“真是够了!”吕游懊恼地爬梳垂落额前的长发,她豁出去了。“好啦!我爱你!所以请你娶我,行了吧!”几乎是用吼的告白,让靳朔漠可怜的耳朵嗡嗡作响。
即便如此,他也不错放吕游那张涨红得像火团在烧似的脸,愈看愈觉得好笑。
然而,在他心里涨得满满的是无法言喻的感动,虽然她给他的不是想像中含羞带怯的低声表白,而是河东狮吼级的霸道宣告。
但对绝口不言爱的吕游来说已经是极限,这点他很清楚。
“可以去法院公证结婚了吧?”吕游爬回驾驶座,重新启动准备上路。“我警告你,要是你到时候给我说一句不愿意,我就当场杀了你!”
“我不想在结婚前就发生车祸。”靳朔漠抢过她的钥匙。“换手,车让我开。”
“为什么?”
“你以为一双发抖的手能把方向盘抓得多牢?”他指着方向盘上一双发颤不止的小手。
吕游低头,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在发抖。
丢脸呐,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紧张不是示弱的表现,它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可爱。”他说,同时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走出来,站在外头弯身进人车内,将吕游移抱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则坐进驾驶座。“第一次告白紧张是在所难免,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是啊,你说得那么流利,一定找过不少女人练习;我看以后我得像你一样找不同的男人多多练习才行。”她咬牙。可恶!那一张嘴脸是存心笑她吗?真气人。
“我是个不错的练习对象。”他毛遂自荐。
“才不要。”她低头看表。“啊!只剩二十分钟了,你还不开车!”
“你刚说的话让我不禁怀疑起你对婚姻的忠实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