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人家想听你说!你看看,人家在朔阳是孤军奋战,而你呢?还有三个帮手。”该死的,愈想愈觉得不公平,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应付连他在内四个人,甚至可能公司上下全和他同个鼻孔出气!“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凝视的眼带着魅惑人的电力,更夹带浓烈的恶意,存心把他烧成灰烬。
“怎么办呢?”一个人的恶劣行径还能发挥到怎样淋漓尽致的地步?看看俯身在靳朔漠耳畔轻呼热气的女人便知。“这游戏不怎么公平呐!”说话间,红唇有时会不小心划过他逐渐敏感的耳廓。
“别闹了!要是被人看见,会作何感想?”
被人看见?这里是她家耶!除了她和他还会有谁?“同进同出这幢大厦,你以为我还能拿个贞节牌坊啊!十六楼的三姑还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不说没想到。“噢,可恶,你为什么跟那票人说你是我丈夫!”连婚都没结,她吕游哪来的丈夫!
“我说的是……我未来会是你的丈——吕游!”靳朔漠如遭雷击似的震了下,立刻抽出反剪的右手,拉开隔着衬衫染指他乳尖的贼手。“够了!”
“不够。”吕游摇头。“我本来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偏偏要介入我的生活。”想来就气,她耶!地球都以她为中心自转了,偏眼前的靳朔漠就是个例外,见不得她自由自在过日子,硬是要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干扰她的生活。
一个人过惯了,多一个人是麻烦、是累资。“人家一个人住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多了一个你,还得玩你强迫推销的游戏;你根本就是拿弄垮朔阳科技这件事来绊住我,对不对?”
她知道了?“你知道?”
“你以为我是谁?”吕游惩罚性地轻啮他的耳珠,故意挑逗。“我要是笨,你会回来找我?”
“既然如此,你可以拒绝,再找个地方躲起来,让我像无头苍蝇般派人四处寻找,反正……”靳朔漠用力闭了闭眼,压下眼眶微热的感受,重新睁开。“我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吕游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愣得出神。
但恍惚并没有持续多久,至少回神的速度快得让靳朔漠想乘隙拉开她的时间都没有,指尖游走的速度忽然变得急促且更加火热。
“吕游!”
没有任何意义吗?落下的吻和游走的手没有停止,心思却直在这几个字上打转,不停反复问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
“吕游!”靳朔漠再一次粗吼,总算唤回吕游的心神。
一回神……啊,她怎么把他的衬衫给脱了!吕游看着自己的杰作,被她跨坐挑逗的男人衬衫凌乱地褪至双臂,露出漂亮的古铜色肌理。
理智回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动了气。
为什么对他那句话会觉得很生气?吕游问着自己,疑云萌生,瞪着眼前高低起伏剧烈的胸膛,试图逼自己找出问题的答案。
靳朔漠以为会被自己体内压抑的热度焚烧殆尽。他气她的挑逗气得咬牙,但当她退开的时候,又感到无比的失望。
盯着他胸膛直看的吕游突然飞快地退开,甚至跳下沙发,俯看沙发上被火烧得脸红的靳朔漠。
也因为她退开,靳朔漠才能拉回些许理智,看见她同样绯红的脸,察觉到她和自己一样紊乱的呼吸。
咳去喉间便住的火炭,他低笑:“自食恶果。”现在好了,一对欲火焚身的男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对方,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你……”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同样觉得自己被火焚烧全身一回的吕游也咳了几声。“你闭嘴!”
该死!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好吃……不是!是闻起来那么对味,没有汗臭、没有香水,只有淡淡的香皂味混合上等雪茄的气味。
还有那个身体……那是什么见鬼的身体!摸起来软硬适中,指尖滑过的地方每一寸肌理都这么结实完美……可恶!以前不过像块不起眼的排骨酥的男人,平常穿起西装也看不出来有副好身材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身体?害她垂涎三尺!
“看来我对你并非没有吸引力,不是吗?”靳朔漠站起身,与她平视。“浴室只有一间,莲蓬头只有一个,是你先还是我先?”说话间,他粗重的气息含笑,却仍旧不平稳。
“你没听过女士优先吗!”吕游困窘的叫道,别开脸冲向浴室。靳朔漠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前,半晌,终于忍俊不住地笑倒在沙发上。作法自毙,这句话正适合拿来形容她,哈哈哈……
“喂,老板请你进公司是来打混的吗?”经过秘书室,瞥见一双长腿晾在桌上的李仁忍不住开口。
养眼归养眼,问题是地点不对啊!李仁心想。
闭目养神的吕游听见声音,懒懒地睁开眼。“干嘛?”
“干嘛?”还问他干嘛?“你是秘书吧?”
“没错。”
“这里是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