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
那些花儿插在塑料杯里,在阳台上摆了两排,洛孟璋开学之前还亭亭玉立,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
姜似晨带着她去逛超市,购置一些新学期的用品,主要是零食,薯片饼干和巧克力,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推着购物车装。
卫生巾在搞活动,售货员向着三三两两女性顾客进行推销,姜似晨推着小车凑过去,黄纸红字的促销活动,折扣力度非常大。
“290?六折!那420呢?也是六折!”
“护垫是折翼的吗?啊这是无翼,那算了……我再看看。”
“啊?当然是我对象用……哎!媳妇儿!你快挑挑来!”
洛孟璋蹲在地上,浏览各种口味的儿童牙膏,听到姜似晨的声音,缓缓站立,隔着好几个货架以外的过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最后买了四种长度,二十多包卫生巾,月经一来四五天,掐算着日子先用着,不够就再买。临走之前问问安睡裤有没有活动,没有就算了。
卷纸也在搞活动!
洛孟璋拉住准备起步的姜似晨,带点惯性,两人都在前方小移两三步。看着小车里堆成山一样的商品,她真心觉得够了。
“别买了。”
“东西太多,开学我搬不了。”
“宿舍离学校大门挺远的……”
姜似晨倒是没有顾虑:“那有啥?我开进去送你到宿舍,一趟搬不了就多搬几趟。”
“离返校,学校都不允许家长进来,也禁止私家车入内……”
“破规矩真多!”姜似晨脱口而出,“还好我不守。”
是啊,规矩是为守规矩的人立的。
学校新建的教学楼竣工,投入使用之前,还专门开了一场会,记者们也来报导写稿,全校师生在操场上,秋高气爽,乌泱泱一大群人热烈恭候姜似晨。
捐赠仪式不出面,后来的感谢会非要亲自上场,学生代表上前讲话——那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姐,在校广播站勤奋工作,演练彩排半个月,甚至占用自己的午休和上课时间,临上场了,通知紧急换人。
领导一句话,导员专门与她面谈,明白这项崭露头角的任务来之不易,但是没办法啊,变故是无法预知的。
辛辛苦苦练习准备,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洛孟璋看不下去,夜晚在床上奋力迎合讨好,吹吹枕边风放低姿态,姜似晨却说她多管闲事。就为了出点风头?上上镜登个新闻报纸?不至于,要是想的话,大不了让媒体多拍几张。
直系学姐,给她发过几个专选课的考题,告诉她能用到毕业。
这的确感恩戴德。
他说一切顺利,自己心中有数。
那日晴空万里,红色幕布铺在几张拼起的课桌上,学生代表仍是学姐,她在放置鲜花的讲台上发言,姜似晨与其有所互动。
冗长的活动,与学生随机互动的环节,他正常应付完前面的专业班级,轮到璋璋这里,越过准备开口的班干部,镜头也随着他的移动快速闪过。
——从容不迫。
仿佛和璋璋是第一次见面。
问答自如。
有心者、眼熟的,都知道他们那层未点破的关系。
活动是下午结束的,谣言是晚上疯传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谣郎还从校园墙上捞人,言内言外尽是阴阳怪气。
两女侍一夫,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那些肮脏言论传到璋璋的耳朵里,晚上还没开始emo,姜似晨已经向她们学校的校园墙发小作文骂造谣者了。
凌晨的电话轰炸,劈头盖脸一顿骂,人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发表不当言论的账号是早八呈上来的,道歉书和红头文件是早十批出来的,班会是正午十二点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