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召进宫。
二皇子拍拍他的肩膀:“他无非是将锅甩到你头上,既如此,你也将锅甩到他头上就好了。如今那杨氏已死,五弟也已死,只要你死咬着不承认,谁又能逼着你承认?
你又不是废太子,你宫中还有你母妃,宫外还有你外祖父,便是父皇也再生气也会考虑各方面因素的,不会真把你给怎么样的。”
最大的可能是将他们都训斥一顿,而后将这件事压下。
但这怎么可以呢?
虽然不知道那股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既然已经传出来了,落到他们手里的把柄,他们就一定要给太子给砸实了。
“你就一个字,拖。”二皇子对四皇子面授机宜。
四皇子低声道:“我可以拖,但你要是不行,可就别怪弟弟翻脸无情。”
“哪能呢。”二皇子面上笑,眼底阴沉。
四皇子进了宫,“父皇传召儿子,可是儿子那里差事没做好?”
皇帝坐在上面冷口冷面:“跪下!”
四皇子跪下,却仍旧梗起脖子:“不知儿臣做错了何事,父皇这般大怒,还请父皇明示!”
“你自己做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没点数,还要朕来提醒你?你怎不上天?”皇帝怒斥。
四皇子依旧梗着脖子:“儿子晓得父皇不喜儿子,可父皇也不必如此糟践儿子!”
“混账!”皇帝的茶盅砸了下来,砸得四皇子满身湿透,身上都是茶叶。
太子这会儿出来,冷笑:“四哥对五哥和五哥那杨侧妃所做之事,父皇已经知晓,孤劝四哥还是赶紧对父皇坦白吧。”
四皇子回头冷笑;“吾方才还想着,父皇为何会突然间这般气恼,原来是太子将自己身上的污水全都泼到了吾身上!太子倒是好算计!只太子身为储君,却上欺瞒父皇,下诬陷兄长,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以何立足天地,敬告先祖?”
太子色变:“四哥休要血口喷人。你可敢发誓,五哥不是四哥你害死,那杨侧妃不是被你所掳?”
四皇子轻蔑一笑:“吾当然敢,可太子可敢?”
太子惊得瞪大眼睛,他他怎么敢?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笨,很快就明白四皇子的主意,忙道:“孤自然敢!”
“那咱们便一起发誓?”四皇子冷笑:“如若吾做了此等猪狗不如之事,吾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哽住,心里骂娘!
疯子!
这特么的疯了吧?
他就真不怕报应?
“太子可敢发誓?”四皇子咄咄逼人。
太子脸白汗冷。
五皇子不是他所杀,但杨侧妃却确实是他所掳,也是在他的地牢里被毒死。
但,四皇子已经将他逼到了墙角,太子咬牙,正要起誓,上面皇帝已然喝道:“够了!堂堂皇子,成何体统?”
皇帝逼问四皇子:“朕只问你,魏征可是你所害?那杨氏可是你所掳,人可是你所毒死?”
四皇子磕头:“父皇明鉴,儿臣万万不敢做此等枉顾人伦之事。”
“那杨氏,儿臣的确曾收留过一段时日,然而儿臣收留她却绝非太子所言的爱慕她想要将之占有,五弟之死更是与儿臣无关!”
四皇子将他那一套说辞拿出来,说他没有参与五皇子之死,说他没有掳掠杨氏,相反,他是救了杨氏。
大概是一年前的某天晚上,他无意中救了杨氏,才知道原来有人害死了五皇子,又在五皇子府纵火,用一女使代替杨氏,将杨氏偷换了出来,杨氏提前清醒逃了出来,正好看到他,便求他救人,他觉察不对,便将人给救了,后来将人给藏了起来,后来他是打算将杨氏送回五皇子府的,但是杨氏不愿意,担心暗中的人还会继续谋害她,又恰好她怀了五皇子的孩子,四皇子看在五皇子的骨肉的份上,便收留了她,本想着等她生完孩子再将人送回去,可万没想到太子不知怎么晓得了杨氏的下落,命人去劫持杨氏,还重伤了他,他本来是想向皇帝告状的,但太子威胁他,道如果他敢告状,便杀了杨氏母子,并且污蔑他对杨氏有染,他害怕名声被累,只能听从。
“你胡说。”太子怒道:“那杨氏腹中胎儿分明是你的。”
“太子有何证据?”四皇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