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睡得很熟很沉,许则同叫了许久才将她叫醒,眼睛都睁不开,抱、抬手揉揉他的头,声音含糊:“乖,我困,让我再睡会。”
这一瞬,许则同真的感觉自己变成了她掌心下求摸摸的狗狗,他笑了笑,低声说:“别睡了,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个澡然后回知青所,要不然迟了被人看到不好。”
林晚这才稍稍回神,想起身,浑身惫懒,提不上力气,遂朝他张开手:“我没力气,你抱我过去吧。”
许则同迟疑了一下,便将她抱了出去,又帮她将热水拎到浴室里,最后将小姑娘的浴巾拿过来给她:“这是秀婉的毛巾,你将就着用。”
林晚被寒气一激,已经醒了很多,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
许则同涨红了脸,转身逃走了。
林晚摇了摇头,关上门洗澡,等到洗完澡,整个人也彻底的清醒了。
“我回去了。”身上还是那套脏衣服,林晚嫌弃得不行,一刻都不想多呆,拿上匣子就告辞。
“我送你。”许则同送她下山,送到知青所不远处便停下了脚步。
林晚回头,挺拔清瘦的青年像狼王安静的藏身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叫人心动。
她朝他招招手:“你低下头来。”
许则同不明所以的低头,林晚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好一会儿才松开:“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说完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晚回到知青所,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将匣子收进箱子里,这才重新躺下,次日一早跟往日一样起床,而后去收拾她的新房子,等到中午的时候便听到廖老着凉感冒的消息,林晚顿了顿,晚上去找他:“你为什么不吃我给画的感冒符?”
廖老朝她笑:“你知不知道,为师画了一辈子符,从来都没有画出过品质如此高的玄符,便是玄医门下,如今能够画出品质这么高的玄符的,也只有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而你,第一次,就画出来了。林晚啊,我舍不得啊。”
林晚面无表情:“玄符便是用来治病的,便是再高品质也是如此,你若是不用,它便毫无价值。再说了,我既然第一次能画出来,那以后肯定也会继续画出来,难不成以后我都要把它们供起来?那我画它们做什么?毫无意义。”
廖老一噎,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林晚直接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以后还能够画出这么好的玄符?”
“不,当然不是。”廖老忙说,怎么能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呢?
“那就吃掉它。”林晚亲自盯着廖老将玄符粉冲水喝下去了,这才回去。
次日廖老的感冒果然就全都好了。
林晚的房子在大家的帮忙下收拾了四天终于收拾好了,又在每个房间里点了火盆放了两天,散味道散了一天,趁着这个时间林晚找大队长买了几块木板做床,又申请去山上砍了几棵竹子回来,让许则同帮她做家具,等到房子可以入住,竹制的简单家具也全都弄好了,林晚拎着行李就搬了进去。
搬完家之后,大队长通知她去一趟镇医院,由镇医院的医生对她的医术进行考察,如果通过就会给她发赤脚大夫名额,以后也能够在镇医院进一些常用的如同听诊器啊,处方本以及感冒发烧药啊,绷带红药水啊之类常用药,以备日常使用。
镇医院的医生大队长已经打过招呼了,考核的问题本来就简单,更何况林晚本身就有真材实料,所以很快就通过了考核,拿下了名额,林晚便去进药,除了常用的西医器材和药品之外,林晚进了不少中药,小部分放在药房那边卖,大部分都放在她家里专门收拾出来的药房,以便日后练习画符的时候使用。
走马上任之后,大队长和书记家两个小孩也都跟着到了药房跟她学医,大队长虽然说得对两人要求不高,能达到赤脚大夫的水准就行,但林晚既然收了他们,便会认真负责,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当然了,太过高深的她也没教,两个小孩天赋普普通通,胜在认真听话,林晚讲课的时候听得认真,布置的作业也都认认真真的完成,叫林晚心里都很满意,考察过人品后,便决定一人教一手功夫,只要将这个学好学深了,就够受用一辈子了。
多年以后两孩子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成就,一辈子奉林晚为师,感激不尽。
这些都是后话,
林晚才在新房子安顿下来,紧接下来便是秋收农忙,农忙时候所有人都要下地,别说林晚,就是大队长和书记都跟着大家伙一起干得像狗一样,农忙过后林晚便不用再下地了,白天在药房教学生,给村民看看病,晚上在自己的房子里先给许秀婉上一个小时课,而后或者听廖老给她上课,或者自己修炼研究,总体来说,她自己研究的时间更多一些。
对于这个全新的力量体系,林晚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就连最得她欢心的小姑娘都要退后一尺,更何况许则同这小狼狗,她都不记得要去宠爱他了。
玄力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力量,林晚每天晚上修炼的时候都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到这种力量中,去熟悉它,了解它,最后分析它,耗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有所得,遂又埋头研究半个月,终于重新弄出来一套心法。
在修炼全新的心法之前,她要先将之前的心法给废了,免得在修炼的过程中一时没有控制好,那些玄力就沿着原来的路线跑走了,这样必定会导致失败不说,还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导致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