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哥,你们没看出来吗?她是赵云宁啊!现在六亲不认的,拽得很!”
“表妹?”
苏临和苏玉齐齐出声,太过震惊赵云宁现在的模样,直接忽略了苏茜话里后半句阴阳怪气的强调。
赵云宁听见他们唤自己,笑着打招呼,“两位表哥别来无恙。”
熟悉的嗓音,甜甜的笑容,终于让他们确信这就是云宁表妹。
苏临看傻了眼,没想到表妹瘦下来这么好看,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外祖母让他娶赵云宁的话。
苏临与赵云宁对视,不由地,脸上便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表妹别来无恙。”
赵云宁和大家都打了招呼,感觉被无视的全红兰刺刺地道:“云宁,你眼里没有我这个二舅母了?”
苏玉蹙眉,“娘,别这么说话。”
赵云宁坦坦荡荡地看向她,“不是没有看见二舅母,而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二舅母,我们队伍里有个大夫,医术很好,可以让他给二表哥看一看病症。”
此话一出,全红兰顿时收起全身的锋芒,急不可耐地问:“真的?他在哪儿?能保证就治好你表哥的病吗?”
白化病是无法治愈的遗传病,这些年,全红兰天天逼着苏玉吃各种大补药,也快生出毛病了。
赵云宁让邱彦文给苏玉看病,就是想让全红兰认清事实,放过苏玉。
赵云宁:“二舅母莫急,邱大夫已经等着了,先去换衣,莫要让二表哥着凉了。”
全红兰变了个人似的,感激地说:“云宁,二舅母就知道,你对你二表哥最好了。”
赵云宁笑了笑,“都是一家人。”
赵云宁轻而易举拿捏住了全红兰,苏老夫人眼底闪过复杂,没多久的时间,外孙女瘦了,变了模样,心思也变得深沉,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苏老夫人换好衣裳出来,就听全红兰嘶吼,“你个庸医,我儿子的病,怎么可能是吃药吃出来的!”
邱彦文蹙眉如实相告,“公子的确是因常年过量的补药,导致的体虚头晕乏力之症。”又道:“公子只有皮肤上有缺陷,只要能避免阳光直射下行动,其实与常人无异。”
全红兰气怒交加,不由脱口而出,“常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这个样子!”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所有人都朝她投去,怎该如此说话的斥责眼神。
苏玉薄唇抿成一条线,死死抓紧袖口,即便努力隐忍,伤心仍旧无处可藏。
全红兰心疼极了,连忙跪坐到苏玉面前,颤颤巍巍地弥补,“都是娘不好,是娘口不择言,我们玉儿本就和常人一样,是个俊俏的郎君,只要到了泉州府城,我们继续吃药,吃了就能好起来了。”
秉承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邱彦文好言相劝,“公子现在的脾胃,已经严重受损,若是继续进补,轻则顽麻不仁,重则瘫痪不用。”
苏老夫人以前也觉得,补一补而已,万一哪儿就补好了。
却没想到,危害能这么大。
偏偏全红兰还要自欺欺人,“不可能,朝廷御医都给我们开的药方,又怎么可能出错!摆明了,你是个庸医,治不好,还诋毁别人!”
邱彦文脾气挺好的,也耐不住别人一口一个庸医的骂,脸色憋的通红,“夫人若是执意如此,迟早会后悔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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