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哗提剑飞速挡下。
刀剑相搏,火花乍现,刺耳异常。
萧程作为皇城司指挥使多年来,尚未有人能够抵挡自己全力一击。
他勾起一抹冷笑,“有趣,甚是有趣呢!”反手又十几记连环剑,招招式式鬼祟般凶狠置人于死地。
赵云宁想朝萧程射击,四周又跳出数个禁卫。
墨哗勉强抵挡,还要分出精力留心赵云宁,很快就被萧程发现致命的弱点——他看不见。
禁卫们挥动剑身,划过地面,刺耳的噪音从源源不断地干扰墨哗的听觉。
萧程占据全面的优势,“噗呲~”一剑刺中墨哗的手腕。
“噗呲~”又如猫戏弄老鼠般,刺中他另一只手腕。
即便双手被扎了两剑,墨哗仍旧拼尽力全力握住剑,丝毫没有退却。
“噗呲噗呲噗呲~”
萧程将墨哗全身扎成了筛子,却处处都不是致命伤。
就在他玩腻了,准备给予墨哗最后致命一击时,腾出手的赵云宁倏地挡在墨哗身前,扣下扳机。
萧程没想到她这么胖,速度还这么快,险险躲过要害,右肩也中了一弹。
赵云宁再次手举枪的一瞬,萧程面色铁青,“撤!”
“轰!”
硝烟散去,墨哗撑着剑半跪而立。
火光照耀在他脸上,都掩盖不住苍白的脸色。
赵云宁心下一惊,“你别死啊!”
“呕噗~呕~”
墨哗大口大口地吐血,就像不要钱一样。
赵云宁抱住他,扯开衣襟一看,完了,刀口彻底崩开不说,身上还多了十几处新伤。
再不治,就真要嗝屁了。
赵云宁刚拿出麻醉剂,“哗啦啦啦”又毫无预兆地下起了暴雨。
赵云宁都忍不住骂娘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手术。
她咬牙背起他,不断鼓励道:“你要坚持住,我一定能救你的,千万别死!你死了,我上哪儿去再找一个这么称心俊俏的暗卫。。。。。。”
墨哗没有回应,气息也很微弱,雨砸在身上,都冲刷不掉浓郁的血腥味。
仿佛队友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再现,赵云宁慌了心神,“喂,听见没有,叫你别死!”
心沉入谷底的一刹那,墨哗终于虚弱回应,“。。。是。。。”
赵云宁欣喜不已,“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前面山坳能够避雨,马上就到了。”
“嗯。。。。。”
踩着泥泞湿滑的地面,赵云宁险些摔倒两次,才将墨哗背到山坳里。
墨哗浑身湿透,已经人事不省。
赵云宁从空间里拿出床垫,干净的毛巾,扒下他身上所有的累赘物,擦干身体后,又从预备血箱里拿出血袋,给他打麻醉紧急输血治疗。
等墨哗身体状况平稳,天已经亮了,赵云宁两眼发昏,摸了摸额头,她竟然发烧了。
她要是病倒了,那就真完了。
赵云宁迅速换下黏糊糊的衣裳,给自己灌了一碗冲剂,吃了几颗强效药,这具身体完全支撑到极限了,太过疲惫又吃了药,困意挡都挡不住。
赵云宁这回聪明了,从空间里掏出红外线感应器埋进土地,只要有人跨进红外线感应器的范围,就能发出警报提醒她。
她看了一眼墨哗,实在没力气给他穿衣服了,眼睛一闭,就躺在了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