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后,陆榷正色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臣前阵子在别院休养,此次回京,侯爵府并不知晓,陛下大可以马上派人前去侯爵府搜查,将侯爵府众人拘来问上一问,看这十四年来,这婆子是否住在侯爵府,伯爷是否时常与她相见。”
&esp;&esp;皇帝不置可否,朝身边的太监点了点头,太监马上带着人下去了。
&esp;&esp;皇帝转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esp;&esp;昌平伯爵脸色灰败,他压根没想到,陆榷掌握的消息这么详细,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esp;&esp;他该怎么辩驳?该怎么说?
&esp;&esp;皇帝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们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esp;&esp;易老爷连忙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臣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妇人,这妇人含血喷人!还有陆榷、陆大公子,是陆大公子为了陷害我伯爵府……”
&esp;&esp;“对!这个婆子是侯爵府的人,一定是侯爵府安排来陷害我的!臣冤枉啊!臣从来没有做过换孩子的事情,更没有金屋藏娇,臣与夫人感情甚好……”
&esp;&esp;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昧地胡言乱语,仿佛只要自己说的话足够多、足够大声,那他就是冤枉的。
&esp;&esp;可那妇人听他这样说,马上就不愿意了。
&esp;&esp;她挣开太监的控制,要扑上前,拽住易老爷的衣摆:“伯爷……伯爷……您不能如此绝情啊!妾与您相知相伴十四年,妾对您一片真心,您怎么能这样说?您怎么能把妾撇开?”
&esp;&esp;“就算这些事情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与伯爷是真心相爱,天地之大,难道就没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处吗?”
&esp;&esp;易老爷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猛地扑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
&esp;&esp;“你给我闭嘴!不许胡言乱语、往我身上泼脏水!”
&esp;&esp;他竭尽全力把事情撇干净,这蠢妇倒好,一个劲地承认,想要坐实他们的关系。
&esp;&esp;叫他怎么能不着急?
&esp;&esp;“住口啊!”
&esp;&esp;一时间,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在皇帝面前扭打起来。
&esp;&esp;那妇人挣脱了易老爷的控制,大声道:“伯爷、伯爷的背上有个红色胎记!”
&esp;&esp;这下,易老爷还想去捂她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所有人都听见了。
&esp;&esp;易老爷还试图挣扎:“臣的背上并没有……”
&esp;&esp;下一秒,太监便上前,“哗啦”一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的衣服拽下来。
&esp;&esp;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暴露无遗。
&esp;&esp;皇帝皱了皱眉:“昌平伯爵,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sp;&esp;“臣与侯爵府交往密切,这妇人又是侯爵府的婆子,她能知道臣背上的胎记,也不足为奇!”
&esp;&esp;他倒是会狡辩,就连这样私密的事情也能撇得干干净净。
&esp;&esp;易老爷调整好表情:“臣还是那句话,臣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妇人,没有和她私会,更没有做出调换孩子的事情来!求陛下明鉴!”
&esp;&esp;“好,好。”皇帝点了点头,“既然昌平伯爵不肯承认,那就只能等侯爵府的人过来了。”
&esp;&esp;“臣问心无愧!”
&esp;&esp;这话掷地有声,只是伴随着那妇人一声声“伯爷”的凄惨哭求,显得有些古怪。
&esp;&esp;易老爷跪在正中间,泰然自若,仿佛真是被冤枉的。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前来禀报,说派去侯爵府搜查的人回来了。
&esp;&esp;侯爵府花园里,确有一个暗门,通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