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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第3页）

&esp;&esp;顾俨没有听懂。

&esp;&esp;祝青臣又补了一句：“是系统强制要求的吗？”

&esp;&esp;这下顾俨明白了。

&esp;&esp;祝青臣问的是，是不是系统强制要求他不能暴露身份？如果暴露身份，会有什么惩罚？

&esp;&esp;顾俨没有正面回答，却道：“我一开始暗示不太明显，你认不出来也正常。”

&esp;&esp;就算有疑问，冷静下来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而是帮对方找借口。

&esp;&esp;——他一定是被系统威胁，才不能暴露身份的。

&esp;&esp;——一定是我一开始的暗示太隐晦了，所以他没认出来。

&esp;&esp;祝青臣瘪了瘪嘴，却别过头去：“我认出来了，第一个世界就认出来了。”

&esp;&esp;顾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祝卿卿？”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祝青臣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揪着睡衣上的带子，又重复了一遍：“第一个世界就认出来了。”

&esp;&esp;“第一个世界，过年的时候，你派人给我送酸甜口的菜，还给我放了烟花，就认出来了。”

&esp;&esp;“前几个世界的接触，我一直有怀疑，但是我不敢相信。”

&esp;&esp;顾俨皱眉：“为什么？”

&esp;&esp;“你不要一直问我这个。”祝青臣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告诉我，有惩罚吗？我今天一直喊你的名字，你有惩罚吗？”

&esp;&esp;顾俨斩钉截铁：“没有惩罚。”

&esp;&esp;“不可能。”祝青臣笃定道，“没有惩罚，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esp;&esp;他的谎言太拙劣。

&esp;&esp;顾俨顿了顿，最后道：“一点点。”

&esp;&esp;“怎么样的？”祝青臣向前挪了两步，关切地看着他，“说啊。”

&esp;&esp;顾俨却道：“一人说一个。你告诉我，为什么第一个世界就认出我了，还不告诉我？”

&esp;&esp;“因为证据不是很充足，只是几道菜和烟花而已，我不能完全确定。”

&esp;&esp;“为什么不来问我？”

&esp;&esp;“我……”祝青臣也哽住了。

&esp;&esp;“祝卿卿？”顾俨低头看他，仿佛看见他的眼中有泪花闪过。

&esp;&esp;房间里太黑，他还没看清楚，祝青臣就别过头去了。

&esp;&esp;顾俨心道不妙，转头去打开床头灯。

&esp;&esp;果然，祝青臣扭着头，用手擦着眼睛。

&esp;&esp;察觉到他开了灯，祝青臣连忙道：“别开灯！李……顾俨，别开灯！”

&esp;&esp;虽然他努力控制，但顾俨还是听到他的语气里带了哭腔。

&esp;&esp;顾俨一见他哭，马上把灯关了，手忙脚乱地爬到床上去，用衣袖帮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