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工作人员带走的时候,陈母忽然挣脱束缚,扑到地上,大哭起来:“小颂,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
&esp;&esp;她一边嚎,一边却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旁听席,想要搜寻陈和颂的身影。
&esp;&esp;“妈妈错了……妈妈不该……”
&esp;&esp;贺父冷笑一声:“别装了,人家那是真病才能去保外就医,你装疯只能去精神病院。”
&esp;&esp;毕竟还是多年夫妻,他们还是互相了解的。
&esp;&esp;贺父一下子就戳穿了陈母的想法。
&esp;&esp;陈母一愣,好像清醒过来,然后开始大哭:“该死的陈和颂!我就不该把他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他!”
&esp;&esp;旁听席上的陈和颂从始至终淡淡地看着她表演,没有其他反应。
&esp;&esp;后来他才知道,在看守所里,和陈母一个房间的,是一个朴实的中年妇女。
&esp;&esp;她长年遭受家庭暴力,在某天晚上,为了保护自己年幼的孩子,对自己的丈夫勇敢地举起了菜刀。
&esp;&esp;所以在她听其他狱友说,陈母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继子当保姆,还纵容继子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esp;&esp;当天晚上,她就趁着深夜,狠狠地给了陈母两个耳光,把睡梦中的陈母给扇醒了。
&esp;&esp;陈母一开始还想辩解,但是很快就被她打服了。
&esp;&esp;没多久,狱警给她们换了房间。
&esp;&esp;可是这里的犯人,基本都知道陈母做过什么事情,不论她换到哪个房间,都逃不过言语讽刺。
&esp;&esp;所以,在法庭上,她那样朝陈和颂大喊。
&esp;&esp;她永远在怪陈和颂,怪陈和颂不帮她,怪陈和颂不讨好贺家父子,怪陈和颂生下来向她讨债。
&esp;&esp;可是陈和颂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有了更好的前程要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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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判决下来没多久,贺父和陈母就从看守所转到了监狱。
&esp;&esp;过了一阵子,估摸着贺父已经适应了监狱的生活,谢知珩特意去监狱探望了一下贺父。
&esp;&esp;隔着玻璃,贺父看见谢知珩,眼睛一亮,仿佛看见救世主,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玻璃上了。
&esp;&esp;“谢总、谢总,你知道的,我是冤枉的,你帮帮我,等我出来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esp;&esp;谢知珩淡淡道:“不需要,我没有让别人当牛做马的爱好。”
&esp;&esp;贺父急切地问:“谢总,那你要什么?你只管说,只要你救我出去。”
&esp;&esp;“我不要什么东西,不过是身为朋友,过来告诉你一些消息。”
&esp;&esp;“什么?”
&esp;&esp;“我有一个熟悉的企业家,在国外。”
&esp;&esp;一听“国外”两个字,贺父马上又燃起希望。
&esp;&esp;对,他还有儿子贺屿,贺屿还在国外发展。
&esp;&esp;等贺屿发展好了,肯定会回来救他的。
&esp;&esp;贺峰连忙问:“谢总,你的这位朋友认不认识李金李总?”
&esp;&esp;谢知珩微微颔首:“认识,李总的生意做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