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青臣抬起头:“我需要回避吗?”
&esp;&esp;“不用,不用。”谢朝问,“陈和颂想问你,贺家倒台了,贺屿现在在哪里?”
&esp;&esp;谢知珩抬起头,看了一眼祝青臣,淡淡道:“他也在派出所里。”
&esp;&esp;“为什么?”陈和颂疑惑,“他还没有成年,也还没有接管公司,公司出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esp;&esp;谢知珩道:“因为他袭警。”
&esp;&esp;发现自己被李总骗了之后,他在派出所里发疯,用手铐砸伤了几个工作人员,现在也被关着。
&esp;&esp;陈和颂有些担心:“那……”
&esp;&esp;“不会有事了。”谢知珩淡淡道,“赃款被查抄,贺家还要缴纳罚款,贺屿还差一个月就成年,这些罚款需要他成年以后缴纳。在他缴清罚款之前,他是老赖。”
&esp;&esp;祝青臣举起手:“我知道,老赖每个月都要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管,出行也受限制,你在几千公里以外读大学,不用担心他会追过去的。”
&esp;&esp;陈和颂点点头:“那就好。”
&esp;&esp;“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谢朝问,“他明明只差一个月就成年,说明他只比陈和颂小了一个月,为什么陈和颂读高三,他读高二?”
&esp;&esp;陈和颂顿了一下:“因为初中的时候,他说跟不上,想让我跳级读一年,然后给他做家教。”
&esp;&esp;贺屿一直都是这样,想让人跳级就让人跳级,想让人留级,就让人留级。
&esp;&esp;不过现在好了,他再也不能操纵陈和颂了。
&esp;&esp;陈和颂和谢朝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眼,捕捉到对方眼里那点幸灾乐祸。
&esp;&esp;从某个瞬间开始,他们一直停滞的人生,终于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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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氏集团的案件属于经济犯罪,照理来说是允许其他人旁听的。
&esp;&esp;谢知珩特意托人弄了四个席位,现场观摩。
&esp;&esp;他可是大反派,大反派就该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还要拉上其他人一起落井下石!
&esp;&esp;祝青臣最爱看人渣倒大霉了。
&esp;&esp;两个人一拍即合,谢知珩穿了黑色西装,祝青臣穿了白色西装,两个人跟要人命的黑白无常似的,早早地就来到法庭现场。
&esp;&esp;跟参加重要宴会一样。
&esp;&esp;穿着t恤和短裤的谢朝和陈和颂都惊呆了。
&esp;&esp;“你叔叔疯了?”
&esp;&esp;“你老师才疯了。”
&esp;&esp;祝青臣整理了一下领带,朝谢知珩伸出手,两个人携手走进法院。
&esp;&esp;陈母在看守所里嚎了好几天了,来到法庭,竟然还有力气继续嚎,要不是工作人员拦着她,她能就地打滚。
&esp;&esp;与她相比,贺父就冷静许多。
&esp;&esp;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脱了,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去往国外”的贺屿身上。
&esp;&esp;他脸色铁青,攥着拳头,目光阴沉,那副表情和贺屿一模一样。
&esp;&esp;最后两个人因为严重的经济犯罪,分别被判了五年和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