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夫子可还好?要不要去请大夫再来看看?”
&esp;&esp;“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咳成这样?”
&esp;&esp;“都怪敬王,早跟他说了夫子不便见客,他非要赖在暖阁求见,夫子一路走来,肯定又受了风。”
&esp;&esp;祝青臣一边咳,一边回头看看。
&esp;&esp;柳岸了然道:“夫子,人走了。”
&esp;&esp;祝青臣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回房间。
&esp;&esp;学生们:?
&esp;&esp;夫子又好了?
&esp;&esp;回到房里,祝青臣重新裹着被子,又开始吃果脯。
&esp;&esp;他捻着腌渍樱桃,丢进嘴里:“真是灵丹妙药啊,我一吃就不咳嗽了。”
&esp;&esp;“……”柳岸无奈,只能把整包果脯收起来。
&esp;&esp;“岸儿,你把为师的救命药拿走了!”
&esp;&esp;柳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想担上“弑师”罪名,把果脯放下:“夫子吃吧,反正也没几个了。”
&esp;&esp;柳岸低声问:“夫子为何不愿见敬王?”
&esp;&esp;其他学生也挺好奇,都凑近了,看着他。
&esp;&esp;祝青臣清了清嗓子,却问他们:“若是你们来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要做忠臣,还是奸臣?”
&esp;&esp;学生们没有犹豫:“自然是忠臣。”
&esp;&esp;祝青臣笑了笑,拍拍他们清澈又愚蠢的脸颊,正色道:“要做纯臣。”
&esp;&esp;“夫子,忠臣与纯臣有何不同?”
&esp;&esp;学生们听不大懂,祝青臣却不肯再说,又偷偷拿了一块果脯吃。
&esp;&esp;系统从他的身后飞上来:“你上回不是这样说的,你上回说你要做‘权臣’。”
&esp;&esp;祝青臣理直气壮:“我是夫子,夫子和学生能一样吗?大权臣只能有一个,自然是由我来做!”
&esp;&esp;祝青臣摆摆手,挥退学生:“你们出去温书,不要围着我。岸儿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去后院里撒野。”
&esp;&esp;柳岸颔首:“是。”
&esp;&esp;祝青臣看了裴宣一眼:“阿宣,你留一下。”
&esp;&esp;“好。”
&esp;&esp;其他人退出去,裴宣在榻边软垫上坐下:“夫子。”
&esp;&esp;祝青臣歪在软枕上,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叫裴宣有些紧张。
&esp;&esp;祝青臣清了清嗓子:“阿宣,为师与你相识,有多久了?”
&esp;&esp;裴宣没有迟疑:“回夫子,整一个月了。”
&esp;&esp;“为师是不是你最敬爱的老师?”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