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礼和陆泓进入了自己的屋内。
夏怀礼吸了吸鼻子,看着窗外的星星,与男人十指紧扣:“千万不要出事啊……”
第二天一早,贺章神清气爽地敲门。
夏怀礼顶着红肿的眼眶、凌乱的头发打开房门。贺章疑惑地打量着夏怀礼两眼,又听见屋内浴室传来洗澡的声音。
贺章指了指:“我现在进来不会打扰你们吧?”
“说什么呢……”夏怀礼声音疲倦,“快进来吧,你身体怎么样?”
贺章说:“还行,舒服了,伤口都恢复了,昨天白素贞又帮我看了看。”
昨晚白素贞自动和贺章睡一个被窝去了,留下两人相互安慰“舔毛”,主要它怕自己在也控制不住情绪,它还挺喜欢旺仔那只鬼的。
贺章进屋,正巧陆泓裹着浴巾出来。
他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俩怎么气氛不太对?”
陆泓让夏怀礼去洗漱,他低声和贺章说了旺仔失踪的事情。
夏怀礼昨天哀声叹气了一晚,陆泓又搂着他一晚上,两人直到凌晨四点才浅浅入睡。没睡躲一会儿,夏怀礼浑身颤抖做了噩梦,陆泓就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打安慰。早上九点醒来的时候,四肢无力,脑袋发沉,嗓子也哑了。
贺章消化了一会儿:“这事儿你问我我也拿不准,阴魂本就是不太稳定的存在。来你们这里之前,我其实先去了莲云大师那里道谢,他说正好今天中午和警察以及咱们一起去北通大桥,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俩收拾收拾吧。正午阳气最足,那里也安全。”
“好。”
中午十点,赵宣朗、白队、莲云大师、陆泓、夏怀礼、贺章,分别坐在两辆车上。
夏怀礼平日里嬉笑的语调变得平缓,到达北通大桥的时候他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莲云大师在车上已经听闻这里发生的一切,下了车又问了陆泓与贺章几个问题。现在的北通大桥无论白天该是晚上已经彻底封路,原本过桥的车辆纷纷绕行,这里显得尤为荒芜。
风迎面吹来,呼呼作响,如同远古的啸叫。
莲云大师在桥头绕了三圈,一手持菩提子念珠,一手摇动着金刚铃。
铃铛震颤,声响随着风波余韵散开。
赵宣朗问贺章:“你看得懂吗?”
贺章摇头:“不同道也不同法,我看不懂,”他又看向陆泓,“我觉得他的法器不错,”
白素贞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你们还是等级太低,他的金刚铃能用音波判定方位,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绕着北通大桥又走了四个来回后,莲云大师下桥,站在江面的东侧,他从随身随身行囊中拿出一白色小巧的玉葫芦。葫芦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如同一汪何须的春日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