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材料上写着余罗是黄嘉年的小厮,许清元点点头:“知道了,签字画押吧。”
本来以为被许清元提审少说也会脱一层皮的黄嘉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他将笔录扫了一遍,发现上面所记录的跟双方实际表述的内容一丝不错后,自嘲笑道:“这个时候了还装清高,不赶紧落井下石你要怎么交差?”
“办案过程中,不要说跟案件无关的事情。”许清元平铺直叙地说。
“……”
黄嘉年被狱卒带了下去。
次日,白鸿朗将三名仵作都请了来,邓仵作留下检验毒药瓶上的指纹,其他两名仵作分别单独去给黄嘉雪验尸。
下午检验结果出来后,白鸿朗向许清元回禀:“邓仵作验出瓶子上面最多的指纹不知道是谁的,没发现有黄嘉年的指纹,他说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一般这种指纹只能保存七天左右。”
“给黄嘉雪验尸的两名仵作的说辞与肖仵作基本一致,但他们说没法给出确定的吞金和死亡时间。”白鸿朗说完垂手站在一边静听指示。
“查一下指纹是谁的,优先搜查原来黄嘉年院子里的人。对了,他有两个小厮,一个叫柳大牛一个叫余罗,也带来我询问一下。”
“是。”
许清元洗了一把脸,随便吃了点汤水,然后继续询问证人。
黄嘉雪奶娘孔氏坐在审讯室的案桌对面,明显很是局促。
审讯的时候,许清元特别注重身份差别,只要是目前没有嫌疑的证人,她都会给予对方一定的尊重,让他们坐着回话便是。
“说说事发前后你的见闻。”许清元问孔氏。
孔奶娘不曾读书认字,因此说话非常不连贯,也没有条理,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堆,许清元总结起来就两句话:黄嘉雪因为没有考上秀才被关了禁闭,她们下人只能传递食物等必要物品,不能进入小姐卧房,所以孔氏才没有及时发现黄嘉雪的异常。直到寿宴那天,奶娘因为发现早晨送进去的食物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叫喊也无人回应,这才大着胆子进门去探查,结果就发现黄嘉雪已经死了。
至亲之人死去的悲痛涌上心头,孔氏越说越激动:“我就知道一定是大少爷做的,前一阵子他还下哑药想让小姐失声,老爷当初也是为了给他铺路才把小姐送到庵里面去,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行了。”许清元敲了敲桌子,“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
“是。”孔氏反应过来现在所处之地并非是可以由她胡说的地方,喏喏应道。
等问完孔氏,已经快亥时了,许清元看实在太晚,就收好案卷回了晋晴波处歇息。
次日一大早许清元醒过来的时候,晋晴波早已经起床坐在饭桌前看报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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