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你什么时候见咱们姑娘落第过?”
“那你说能考第几名呀?”
“第一,肯定是第一,咱们姑娘没考过别的名次。”
雨后,晋晴波带着长冬过来找她,现在两人的状态十分相似,都带着莫名的放松。
许清元问:“你有想过进哪个衙门吗?”
晋晴波看着正在剪纸玩儿的女儿,淡淡笑道:“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不过,如果可以,我想进大理寺。”
“为什么?”许清元好奇地问,大理寺如今可是黄嘉年的天下,女官在那里极难出头。
“老师曾经在那里做过官。”
这话不假,曹佩在大理寺干过中高层官员,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主动辞去职务,其中说不定还有乔香梨那件事的原因,后来就回了老家教女学生,直至今日都没有再回京城,也没有给她回过信。
“你呢?”晋晴波反问。
“不知道。”许清元摇摇头,“不过大概想去实务部门。”
“我们不能进内阁,说不定会被派往外地做县令。”晋晴波若有所思地说。
“造福一方百姓,那很好啊。”许清元倒是看得开。
“不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少提到成绩的事,反而议论起京城的一些好去处。
“你还记得咱们县试赶考的时候在船上遇到的那个醉汉举人吗?”许清元突然想到这回事,颇有些兴致勃勃地问。
“记得。”晋晴波道,“他不是说要来京城找个乐坊过活?”
“是啊,京城这么多家乐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许清元若有所思,“或许有空可以找找他,毕竟咱们两个竟然都如他所说一般科举有成,可见此人在相面上有些功夫。”
两人直聊到晚饭时分,才各自告别。许清元去跟家人吃饭的时候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月英,她谨慎小心地给父女两人布菜,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月姨快去吃饭吧,这里哪用得着您动手。”许清元笑着道。
“大小姐,我没事,老爷跟您连日这么辛苦,该好好休息才是。”月英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许清元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个过程中许长海一直未出言阻拦,也没有对月英透露过半句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