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是顾崇故意的。
但她依然嫁了,姐姐、嫂嫂都是这般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从一个院子换去另一个院子罢了。
新婚那日,顾崇喝得醉醺醺的,掀开她的盖头,不由分说便压了下来。
她不肯叫,也不肯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只觉得痛得要昏死过去。
顾崇倒头便睡,醒来后大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终于抬手推了推,说:“殿下,妾身有些痛,且要去敬茶了。”
“没劲。”
顾崇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很快穿好衣袍,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司泽看上的女人,便也就这个样子。”
“父皇总夸他好,他想要的,孤都得夺在手里。”
顾崇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魏汝然再也掩饰不住濒临爆发的情绪,双眸冲红,眼中泛起水花。
顾崇却皱了皱眉:“提起司泽你知晓哭了?昨晚床上怎么不哭给孤看,看着真是晦气。”
顾崇扬长而去,她咬着牙爬起来,撑着不适的身子,去皇后的寝殿敬了茶。
那之后的每一日都同这一日差不了多少,顾崇痴迷于她的美貌,虽然嘴上说着晦气,仍是夜夜寻来,压着她压个半宿。
可她的性子清冷,就算新婚时顾崇图新鲜,日日流连于她的房内,也很快対她厌烦。
她不会叫,也不会在床笫之间讨他的欢心。
顾崇本来就有很多妾室和通房,慢慢便不再来她的寝殿,后来便纳了别的侧妃。
祺氏就是那时候被纳进来的,张扬跋扈,却哄得顾崇极其舒心。
祺氏本是官妓,想来是床上功夫极好,才让顾崇用了颇多手段,甚至求了圣上封她做了良娣。
她也没有闹过,依旧尽心操持着东宫事务。
直到有次顾崇醉了,不知为何跑来了她这里,手用力掐着她的腰,质问她:“你是不是不会笑,魏汝然,你告诉孤,你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嫌痛,嘤咛了几声:“殿下……”
她的嘤咛如同最强劲的药,顾崇得了兴致,便又开始到她的寝殿来,掐着她的腰,让她叫。
祺氏骂她狐媚,转头便设计了一场小产,栽赃污蔑于她。
她摇头说她没有,顾崇却一巴掌打了过来,说她善妒,说他需要一个皇长孙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自己生不出,还想害了旁的,国公夫人便是这么教你的么!”
顾崇越说越气,朝堂上也多有不顺,便一脚朝她踹了过来。
她捂着脸,没有再辩驳,从那天起,她学会了忍。
因为顾崇那一脚,她也小产了。
她的襦裙上渗着血,肚子如针扎一般疼痛,便就那么晕了过去。
醒来后,太医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
她愈发不爱说话,整日都呆呆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