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画抿抿唇,她被娘娘算计点了穴道,不知怎么晕倒在了净房,自净房醒来,便慌忙去宴席寻娘娘,娘娘已经坐在位子上,还自如的饮了几口酒。
她对自己晕倒一事虽觉奇怪,但见娘娘此时好端端的,宴席人多,她也不便多问。
谁知娘娘饮了几杯,便说身子不适,玉画听她的声音都哑了几分,慌忙和小蝶扶她回翊坤宫了。
玉画难以想象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相像之人,女人自打来了翊坤宫就没有说话,扶着额头装醉,她完全没有察觉出来,甚至连苏嬷嬷也不觉有异。
玉画看着面前几乎和娘娘一模一样的女人,下手便往她的脸上扯去,没有人|皮|面|具,这确然是这女人的脸。
玉画心里一惊,只觉得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问道:“娘娘在哪儿,你是谁?”
女人眼眸中的狠厉褪去,只余了平静,轻呵了一声,不再说话。
翊坤宫四周响起侍卫行进的脚步声,玉画没等到女人的回答,殿门却被人打了开。
齐深是被帝王传召而来的,甫一进殿门,便见帝王对昨日还放在心尖儿上的皇后娘娘下这般重的手,不由迟疑。
但还是从帝王手中将人接过,绑了起来。
侍卫到来的动静过大,翊坤宫不少宫女太监皆被惊醒,苏嬷嬷披着衣服便来了正殿,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吓了一跳:“皇上这是做什么?”
李逢舟浑身都透着一股烦躁,玉画同苏嬷嬷解释了一番,苏嬷嬷更是震惊,这女人下午来时只是扶着额头,娘娘前几日醉过一回,苏嬷嬷不疑有他,便唤小蝶扶进去了。
此时端看着女人的脸,苏嬷嬷仍有些不信。
苏嬷嬷试探的问了句:“皇上,当真不是娘娘么?”
李逢舟按着眉心,摇了摇头。
齐深在宫闱待了数年,听得这般大的消息,虽然心中震惊,面上努力不露声色,看到帝王示意的眼神,押着女人跪了下去,逼问道:“老实交待,娘娘在何处?”
女人只是冷笑一声,双眸转向李逢舟,道:“晋国皇帝,你不就是喜爱顾炎宁那张脸么,你把我当成她,凑活过不就得了,何至于这般斤斤计较。”
李逢舟被这句话激怒,抬脚便踹了下去:“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女人笑了笑:“你当然不敢,我长得和顾炎宁这般相像,万一我和她沾亲带故的……”
女人话头一转,又道:“我听说,自打魏家没了,顾炎宁啊,最看重亲人……”
李逢舟打断她,抬脚用力碾着女人的手:“说。”
齐深自打李逢舟在荣城征战时便跟随着他,这几年帝王登基,脾性已经被磨得相对温和,但此时他还是感受到了帝王眼中难掩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