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高冷的举起手,冲她摆了摆。
顾炎宁也没明白,这是晚上不来,还是他走路不会慢的意思。
李逢舟心想,那丫头总算闭嘴了。
心里舒了一口气,脚下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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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被放出来时,顾炎宁已经在习礼仪了,好在她自幼被母后教导,且徐晋两国礼仪差得不大,学起来倒也不费事。
朝阳嘟囔道:“皇嫂,你干啥非要去主持亲蚕礼,好累的,要整整两日,我都不想去。”
顾炎宁看她一眼:“你乃一国长公主,如此偷懒成何体统。”
“哎呀,皇嫂,你怎跟母后一样的说辞。”
朝阳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趴在桌子上喊她:“皇嫂,学好没?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好东西?
顾炎宁同教习嬷嬷商量:“嬷嬷,歇一会可好?”
教习嬷嬷应了,顾炎宁三两步走去朝阳身边坐下:“什么好东西?”
朝阳宝贝似的命宫女拿来一个布包,打开,对顾炎宁道:“皇嫂,你看。”
“香瓜!”
顾炎宁眼睛一亮,“从哪里拿的?”
香瓜是徐国产的,晋国并没有,且如今并不是香瓜成熟的月份,顾炎宁的病刚好,李逢舟不允她吃冰食,顾炎宁小手探上去摸了摸,问朝阳:“冰窖里拿的?”
“嗯,”朝阳命宫女切开,递给她一瓣,“我偷偷去冰窖拿的,想着皇嫂是徐国人,定然好这口。”
顾炎宁接过,刚食了一口,香甜沁满唇齿间。
顾炎宁越看朝阳越喜欢,要说还是女人懂女人,李逢舟每次来要么就是让她喝药,要么就是喊她喝热茶。
有什么好喝的,臭男人懂什么,真是的。
顾炎宁一口气吃了半个,远远瞧见苏嬷嬷在殿外忙碌的身影,才用小手轻轻往朝阳那里推了推,轻声道:“快收起来,被我家嬷嬷瞧见了,要念叨个不停了。”
朝阳配合得很好,三两下便将瓜皮藏回到小布包里,嘱咐宫女快拿出去丢掉。
顾炎宁正回味着齿间的甜味,突然想起,便问道:“如今徐国、晋国贸易通商,荣城往外至丰域关的官驿可也都建起来了?”
“自然,”朝阳道,“徐国盛产瓜果,到了时令,沿途官驿送得可快呢。”
顾炎宁寻思了几番:“那信呢?可否寄信?”
“自然是可以的,皇嫂要寄信吗?”